“……”
小少年的語氣太理所當然了,女人聽完都忍不住一怔,然後情不自禁地帶入進去——
嗯,金主爸爸……糖爹……嗯……森谷教授……
既視感太強女人原地打了個寒顫,随即她開始快速甩頭好像要把想象出來的畫面從腦袋中清除出去,兩隻耳環左右敲擊撞得梆梆作響——
忘掉忘掉!!不過森谷教授為什麼……啊啊啊——
同樣聽見了這句玩笑話的萩原研二心裡卻隐隐浮起一陣不安。
他們那位去組織卧底的金發同期出現在這裡,自然徹底揭露了眼前的情況、森谷帝二這個人和那個組織扯上了關系,而之前的媒介多半就是那位死者新井俊介。
所以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在什麼事情上尋求了組織的合作甚至依仗的森谷帝二和那位死者的關系……小和吾說的比喻也沒什麼不對,甚至還挺貼切。
但是小少年的表現實在太平淡了,直到現在他捧着臉歪着腦袋眨巴着圓眼睛好像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并覺得女子誇張的表現十分好笑。
那種不值一提的語氣好像說的是一個天氣預報不怎麼準這種日常無聊司空見慣的事情,事實上這種玩笑也确實并不罕見,如果是他哪個促狹的同事那這完全就隻是個随便的笑話。
可是小和吾,對情愛什麼的都還在茫然啊……這小家夥連電影裡看到主人公纏綿相依都還能在糾結這樣子他們放在小桌子上的可樂就沒氣泡了!平時腦筋完全不會往這方面拐的小家夥,為什麼能用如此熟稔的口吻提起……包養……金主……糖爹?聽他那樣子可不像不明所以的!
是在那個組織裡聽到、見到的什麼還是……
不明不白的感覺像一隻手折磨揉弄着青年的心髒,他感到自己呼吸好像有點滞澀,情不自禁收緊雙臂用手護住小少年後腦讓軟乎乎的臉蛋緊貼自己胸口——
…… ……
松田陣平嘴裡咬着根沒點燃的煙,雙臂交叉抱胸居高臨下地看着警員們在現場一遍一遍地搜集,毛利小五郎也在翻找着,還戴上手套搬起那個碎在地上的石膏雕像看了看又放下,然後又大步流星掠過地上其他的碎塊直接往後後院通往建築的狹窄走廊裡看去了,後面還跟着個小短腿倒騰着東翻翻西找找、時不時撿起個什麼來嗅聞的江戶川柯南。
這小子……還真是……
卷毛青年翻了個白眼,又把眼睛藏在墨鏡後面瞪着警戒線外面的黑皮金毛。
自打這家夥一來,他便對這個案子本身失去了興趣。
這個金毛混蛋出現的,還真是……巧啊。
這說明,死掉的那個家夥,顯然是和那個組織有關了。
而從這人莫名其妙到森谷帝二身邊的事來看,這位享譽日本的建築師是和組織達成了什麼交易。啧,真是,放着安生日子不過搞七搞八。也不知道這事和萩與他,還有工藤新一有沒有什麼關系。
想到森谷帝二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工藤新一的事,松田陣平瞄了眼蹲在地上不知道正檢查着什麼的小男孩。
這個案子本身……倒不像是和組織有關的樣子,不過這小子未免也太顯眼……啧……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