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封面那個樣子!)
這是……萩原警官的衣服?
被綁的太久肌肉還有點疼痛,宮野志保不再想亂七八糟的。抿着嘴唇狠狠摒棄掉眼中的不忍,一左一右把電極片貼到人胸口,牽過一根帶着針頭的管子,消了消毒又簡單地用酒精擦擦小少年手背,然後輕而易舉地刺了進去。
她觀察着出現在顯示屏上逐漸增加的數據,等了一會兒不見躺着的人有什麼反應又懷疑地盯着注射進去的藥劑看了看,手試探性地往小少年一絲顫抖都沒有的皮膚上探——
一片冰涼!
小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冰塊兒一樣僵硬又沒有溫度,随着電流和藥水兒微微擺弄,卻沒有引起一絲生理反應。
宮野志保打了個哆嗦,與他接觸的那一小塊兒皮膚仿佛被凍傷了一樣,刺痛由指尖直直的導入心底,很尖銳的,一時間身體各個關節處捆綁勒緊挫傷的痕迹全都火辣辣起來,她不由捏緊手裡的注射器——
宮野志保幾乎不能确定,她在進行的是琴酒默許的體檢,床上躺着的是那個鮮活的提起咖啡店菜單和貓和老鼠上新款眼睛會眉開眼笑的小少年,
那雙圓乎乎的眼睛大大地睜着,荒苔城蕪遍地枯萎,那白茫茫的空洞在眼前一閃一閃的搖晃着,恍惚間好像與模型人偶重疊,就像那種給剛入學的醫學生練手的,她在美國用到過。
“……利口?利口!”
膽戰心驚地,她不由開口低喚,聲音帶着她自己沒有察覺的恐懼。
那些屬于她在組織的工作範疇的配藥單一條一條在眼前劃過,那些藥物的性質、功用、不良反應與不穩定性一股腦浮現出來幾乎要把她的神經擠爆炸!宮野志保的呼吸漸漸急促:
“菅原和吾——”
“……”
“……唔。”
小小的唇珠動了動。
光潔的臉頰上依舊是狀況外的笑,開口卻幾乎隻剩下氣音:
“我剛、剛剛躺下來的時……候,其實平鋪了一下,雪莉,你說……我現在頭發的形狀會不會看起來很像八爪魚?我前兩天去米……圖書館看了一本關于,克蘇魯的書來着……總覺得老家、夥現,在都快達到這個效果了。”
菅原和吾現在沒什麼眨眼的力氣,音調随着一股一股的電流而波動聽起來有點怪異。
“或者……說,雪、莉,你這……次是怎,麼接到通——知知知,要到這裡來體檢的?之前那幾、年一,直都是直——接去你那裡,或,者基本、上我,們隔着道牆,你也理應不……知道在做什麼,我,也更不該知道對面是、誰。”
“這個地……方,可以說,是老家、家夥倒數第二個秘密,最後一一一一一一、個是他自己,這裡和……他,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