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活動比之前還要熱鬧嘛,展出的遊戲種類更多……當然人也更多。
菅原和吾手裡捏着圓形的金屬小片片,人跟着澤田弘樹,迷迷怔怔地張大眼睛往四面看。
喲呵,毛利小胡子偵探大叔抓了發型诶,穿的這個衣服,就很像……
小少年圓乎乎的眼睛看看被嫩粉色套裝襯得更大了一号的伏特加,這人一進門就捏着手機看來看去像在對照什麼消息,嘴裡也在念叨:
“花格西裝戴洋子小姐紀念徽章的……去哪了啊那個家夥,難道沒看見我?”
果然,他就說嘛,這兩個追起星來有種不顧别人死活的美感的家夥肯定能聊的來诶。
那邊那個就是……
“菅原哥哥,那個就是全息倉了。”澤田弘樹指着空間最中心位置的區域,那裡被穿着優雅時尚的名流圍得滿滿當當,
“這一次的遊戲作品《貝克街的亡靈》裡面有很大部分是參照工藤先生的小說世界觀構建,我爸爸完成了其中的一部分,還一起通話交流——我現在才知道他們原來曾經是大學同學,還是關系不錯的損友。”
他踮起腳尖往中心看,被簇擁在最中間的看起來儒雅又博學的男士,以及他身邊單手叉腰、笑嘻嘻看好戲的美麗女士。
“那就是工藤夫婦吧,菅原哥哥,你認識他們的,是不是?”相比起來,小男孩兒對計算機更感興趣,對推理或者什麼的沒有過更多的關注,但是這位享譽海内外的小說家實在太有名,無論是其小說的可讀性、或者是作為偵探不知幫助過日本警方多少回。
“是呀,原來有一起玩。”
菅原和吾把目光從工藤有希子泛着珍珠般光澤的卷發上移開。時間對這位女士也算非常好了,至少在工藤新一從小長到大再變小的這麼長時間裡,她的美麗比七年前也沒什麼不同。
不過……和他們這樣的怪物還是有區别的。
就像貝爾摩德,原先那一手精湛的易容術搞得不管是組織裡還是外面多少人摸不着頭腦,現在這種技術用的最多的地方居然是給自己制造一些合理的衰老的痕迹。
還有他自己,這一些年變化的越來越少了诶。
小少年搖搖頭,發現工藤有希子或許是看見了他們,見縫插針地向這邊招手——她那動作可能是想過來的,但那點兒空隙立刻又被擁上來的人堵的水洩不通。
“弘樹……我覺得如果我們想進去看的話,需要先修煉成釘子精什麼的……或者像《綠野仙蹤》裡面,踩一下後腳跟就可以瞬移過去……”
“——哼,你們知道來這個會場的有多少人嗎?從這裡面抽取的話,那和萬裡挑一沒有區别。但是無論如何,這裡面都會有我們,這就是……”
小男孩兒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語調拿捏上揚,措辭也不乏優越感。
“……”
原本正拉着菅原和吾準備先去看看别的遊戲攤子的澤田弘樹頓住了,臉上露出一個……雙眉垂下來看着很無奈,但嘴角輕微的抽抽又像是憋笑,總之頗為古怪的表情。
“玩電腦的小子,你說是不是?”
身穿紅色小西裝,頭發直立,皮膚深黑的,菅原和吾上一次見這位,也是在滿天堂試玩會上,當時還有——
“菅原哥哥我正在找你!下個月在米花劇院的狂言劇表演,除了我爸爸依舊擔任主役以外,我也有參與表演,你、你們一定要……”
湖藍色西裝穿在纖細的身上,小男孩秀美的眉眼都彎着,對他抿着嘴,狡黠又期待地笑。
是少年夜店團啊。
菅原和吾拿一雙圓乎乎的眼睛來回地看,那個紅西裝的下巴越擡越高,這個角度真的不會撅過去嗎?而且是怎麼做到一邊擡下巴一邊眼睛還偷偷往外下瞄?還有弘樹這個表情,是怎麼做到左臉和右臉打架,上半張臉和下半張臉也打架的?
他挪了兩步,拉拉菊川清一郎的胳膊悄咪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