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松田陣平錘爆一局,稍微揮着額頭的熱意戴好墨鏡往遊戲台下走,就看見穿得花裡胡哨的自家幼馴染笑着把玩小鬼的小臉蛋。
那種笑和平時惡心吧啦的不太一樣,更加晦澀,就像隻能生活在黑暗淤泥裡的黏膩的、陰冷的生物,比如箭毒蛙或者深海水母之類的,華美得像錦緞的外表下卻滲透着可以腐蝕一切的毒液。
青年隻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小少年的臉蛋,那動作顯然沒輕沒重,至少承受的人忍受不住地瑟縮,纖長的睫毛好像被打濕了,破碎的顫抖着,像雨夜的蝴蝶。
卻無論怎樣都不敢掙脫開!
最後的遊戲屏幕充滿充滿賽博朋克色彩的光影被蒼白的皮膚反射着,顯得魔幻又詭異。
松田陣平:“……”
所以說這個家夥又在幹什麼?!這種姿勢一擺本來就不怎麼正常的氣質更變态了,小鬼這樣子看起來簡直像個被殘害的小可憐兒!
“啊……小陣平來了。”
他從來不知道那種狗狗似的下垂眼還能變成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樣子。
“……上次誤打誤撞确認了小偵探的情況,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居然還真有了成功的例子。你說……”
說的話更加莫名其妙,那種幸災樂禍看好戲似的惡意簡直要化成墨汁滴出來,絕對烏漆麻黑的正宗。
松田陣平剛想問你這家夥是抽風了嗎有病吧卻忽然住嘴,憑借着認識的這二十多年和這家夥相處的經驗他立刻覺得不對,而且……被碎頭發遮住的那半邊臉表情未免也太靈活了點吧——
目光一邊往洗手間瞅一邊還留意着中間全息倉那裡的動靜,同時嘴巴扁成一片兒跟鴨子似的瘋狂往下擺……萩原研二你是真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進修了吧!
墨鏡卷毛啧了一聲,順勢低頭往下看就見幼馴染鞋子的一側,某個紐扣大小看起來就在違法的邊緣大鵬展翅的東西正快樂的閃閃發光。
洗手間和會場中央麼……
他剛才玩遊戲玩的投入,一時沒顧上這邊的動靜,但既然這家夥都指示的這麼明顯了……
也沒擡頭看,松田陣平熟練地撩了撩上嘴皮,語氣有點嫌棄地:
“這種東西你就說給小鬼聽?”
萩原研二立馬搭上戲,滿不在乎的用四根手指在細嫩的小臉蛋上重重一搓——
迅速紅成一片,某個小鬼大圓眼睛裡積蓄起大片的眼淚,小嫩嗓子像沒斷奶的貓崽子似的哼唧出奶聲,滿滿都是痛楚的,卻立刻被捏住了一樣戛然而止,光潔幼圓的臉上趕緊挂上甜甜的笑——大顆晶瑩的淚珠正在此時滾落唇邊!
嘶——
除了當事人,離得最近的松田陣平都能看見那家夥一瞬間的慌亂,剛剛還磨蹭人臉的手像被燙到了一樣彈開,自己哆嗦兩下又自虐似的往回貼,下垂眼裡攪起黑暗的漩渦——
分明是心疼肝兒顫占了絕大多數,另外一點兒要數發瘋。
不過小鬼這表現……
鮮嫩嫩脆生生懵懵懂懂又脆弱極了的,好像開早了的嬌蕊似的,這種模樣絕對能引起某些變态家夥的陰暗淩虐欲。
想到小鬼過往的某些言論,卷毛警官心裡隐隐劃過一些不祥的預感。
如果真是……
不過會場正中那兩位明顯在簇擁圍堵裡也已經把注意力完全放到這邊了,戲既然已經開始,那就得演足了麼。
輕咳一聲提醒某個心疼得都想給人貼上去吹吹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