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松田陣平開嘲諷的愛好,也不像萩原研二熱衷于搞人心态,開口點明作案人便把證據平鋪直叙的講出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由于什麼原因結怨,但是這一場行動确實很明顯了。在你的安排裡,你們先是要選擇相鄰相似的号碼,因此剛才在存包櫃那裡才會急急忙忙插隊的吧?畢竟如果不這樣做,你和中島先生就很有可能變成一個九十幾号,一個一百多号,兩位數和三位數的區别太大更容易被注意到。”
“然後,便是伺機交換。”
服部平次翻轉手掌示意拳擊遊戲機的方向,明亮的藍眼睛熠熠散發光彩:
“我想,應該就是在拳擊遊戲那裡吧,竹下先生慫恿中島先生上去演示,那個時候我注意到中島先生有脫外套讓竹下先生保管——當時上田先生還曾經抱不平的吧?殊不知這對于竹下先生來說其實正中下懷。”
聽到這話眼看竹下裕信臉色就要變,那種質疑的冷笑都開始往上挂了,雙眉一改怯懦一邊高高挑起嘴唇張開——
被松田陣平一眼給瞪回去。
墨鏡卷毛顯然沒耐心像兩位小偵探一樣一步一步推理還原場景,還等着嫌疑犯質疑然後再擺證據層層遞進似的展現一出完美的劇集——
本來因為這個突發的破事已經耽誤了好多時間,他都看見小鬼已經把藥吃了,那小臉色也顯然已經不怎麼好看的,
想到這裡他神色一冷,目光能殺人似的瞪得剛才還想支棱的家夥立馬不再吭聲。
“狡辯的話你是打算拖的更久好判的更重嗎?放心,你這個事兒沒那麼容易完的,”
“且不說本來應該掉包給死者的資料出現在你手上,不過,根據上田先生的箱子來看,雖然是你們公司統一的制式,但上面明顯還是有屬于個人的名牌标識,這也正常,畢竟滿天堂是遊戲公司,不是什麼以物易物集團,”英俊的臉龐幾乎稱得上殘酷,他随意地揮揮手,語句短促:
“這真的得感謝你們公司選擇的公文包質量過關,炸成個稀巴爛的現場,牆磚到處亂蹦,但是……死者提着的公文包卻還能存留着大緻的樣子,而這一點殘骸,居然還能保留一部分标簽,明明白白地揭示主人的身份——也就是你,竹下裕信先生。”
肉眼可見的随着他每吐出一個字,對面的男人臉色就更蒼白一分,冷汗淋淋瑟瑟發抖的模樣讓松田陣平又是一聲輕嗤:
“我想你總不會想說,是有人偷了你的包,往裡面塞入大量炸彈的,對不對?”
确鑿的證據幾乎甩到臉上,竹下裕信也的确沒什麼好辯駁的了,至于他的殺機起因到底是因為大學時暗戀的女生被中島英明甩了導緻自殺或者什麼别的,至少松田陣平是沒什麼耐心繼續關注了。
“所以說龍舌蘭有多倒黴,這個中島英明就有多幸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