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歌劇院配套的後花園,這個庭院的面積其實并不算大。每一條蜿蜒曲折被忍冬灌木掩映着的小徑間或着,又有高大的喬木聳立。
高聳入雲的,枝葉繁茂的,菅原和吾站在庭院中間一顆金合歡樹下擡頭望時,隻覺得那些個樹梢就像畫框一樣,把接近于黑的深藍圈起來——當然在這樣的薄霧之下最多能把橡樹新長出來的嫩葉看清,是看不到什麼星星的。
——夜幕下,晚風起。
半長發的青年眼底卻有星河閃耀,胸膛和在現實世界裡每一個最最尋常的傍晚或清晨一樣溫暖的,他側臉緊貼上能聽到那年輕強健的心髒蓬勃的生命力。他閉着眼睛緊緊依偎着,感受着那發聲時産生的微微震顫:
“作為優作先生的書迷,研二醬對優作先生的每一本著作雖然稱不上倒背如流,但也幾乎可以複述每一個細節哦。”
輕快愉悅地眨一眨,眼尾的弧度漂亮地下垂:
“尤其是,在知道這次滿天堂的全息遊戲是和優作先生聯名之後,可憐的研二醬可是被霸道的小陣平拉着,把聯名的幾本書反反複複再次研讀呢!美麗的有希子女士,或許您知道,優作先生答應這一次聯名最早大概是什麼時候嗎?”
“啊啦啦……這個嘛,”伸出一根手指支着下巴,工藤有希子碧藍的眼波輕輕流轉:
“讓我想想看……優作第一次接到邀請電話的時候還以為又是催稿,吓得小說家先生連夜查看前往歐洲度假的機票。嘛……那個時候我記得玉蘭花剛長好花苞,三月份哦。”
“玉蘭花?”菅原和吾眨眨眼睛,“我都沒見過真的玉蘭花開呢……據說花瓣比我的手掌還大。”
伸出小巴掌在眼前晃晃,語氣滿是向往倒沒多少惆怅,小少年幾乎是感到青年摟在他腰背上的手掌慰撫似的輕輕拍着,全息遊戲數據轉載的溫熱透過衣衫布料不減熨帖舒适,于是彎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