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張金黃的餅外殼實在酥脆,又或者小少年吃的太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體積不小的東西一股腦往嘴裡塞,總之當盤子空空的時候,他那鼓成個球的腮幫子上沾着一些食物的殘渣——小少年自己應該顯然是不知道的,至少他完全沒有抹一把嘴的意思,提溜着空盤子哒哒哒跑向不遠處站着沖他招手的青年。
“……”
“說起來,菅原哥雖然沒有很大的力氣,但是身手其實輕巧又靈活的——三年前在北海道的時候他很輕松就能下到斷崖底下,甚至蹦蹦跳跳就能到電視塔尖上呢。但是……他走起路來總是哒哒哒,雖然是很可愛,但是姿勢就笨兮兮的,像小鴨子。”
毛利蘭的話得到遠山和葉的認同。高馬尾少女回憶着自己從小到大和小少年的相處,笑得眼睛彎彎的點頭:
“确實是這樣。下過雨嶙峋又濕滑的山路,菅原哥居然能倒着蹦蹦跳跳的一邊走一邊和我們打鬧——不過他體力确實不太好,這也難怪啦,靈巧什麼的可以是天賦,但體力、他那麼瘦弱的身體,時不時還要病一下的,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啦。”
屏幕中燭火映出來的暖色調落在少女眼中,就像在溫暖的晨曦裡細數珍藏的回憶。
就連坐在松田陣平另一邊,安安靜靜看着屏幕的菊川清一郎都忍不住插嘴:
“是的,他在電梯井裡面也能身輕如燕的——而且的确,他,對舞台是頗有興趣的。上次邀請他看我父親的狂言劇,他對那樣的舞台、布景也問了許多。”
幾乎從路都走不穩開始就跟着父親學習狂言表演的小男孩面容秀麗娈婉,表情卻一直淡淡的并不搭理他們。此時忽然開口說起親切的友人時,那端着的、模仿大人的驕矜減淡,微微含笑配上他獨特的氣質,十分是婉兮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