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某地下酒吧暗色隐秘的門被霍拉一把推開。
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頭的黑緞子似的長發被頭戴的針織帽壓住垂落在身後,随着推門的動作淡淡地揚起,帶起一點類似硝煙的味道。
他表情冷淡,也不在意酒吧内杯盞碰撞的動靜因他的到來陡地靜了一瞬。男人擡起眼四下一掃,陰翳的墨綠雙瞳壓在立體出衆的眉骨下平闆顯出幾分淩厲,如閃電疾馳。
“黑麥威士忌。”
徑自來到吧台,簡短地開口點單。靠在吧台内沒事找事也要表現的忙忙碌碌的中年調酒師竟然像被凍到了一樣打了個哆嗦,像是十分害怕、也沒敢擡頭的結結巴巴地問:
“請……請問純、純飲還、還是……”
男人還沒有回話,酒吧卡座内卻忽然傳來一聲譏笑,本應很有質感的聲音因為咬字習慣和語氣的原因顯得陰陽怪氣:
“哈?這個家夥!黑麥——威士忌!我怎麼沒聽見過這個名字?酒櫃裡有這種酒嗎?”
酒吧氛圍特有的明滅不定閃閃爍爍的燈光下,那個人頭上的金色玉米辮顯得溝壑縱橫,邪肆上飛的眼睛目光放肆地在吧台兩人之間刮來刮去,塗了紫色唇彩的厚嘴唇上下蠕動了一遍,好像在把“黑麥威士忌”這個名字咀嚼了又吐出來似的。
“就、就、您……”
這人的一開口就是挑釁,吧台的調酒師握着瓶子的手肉眼可見的一哆嗦,遠處的那位簡直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跳着不安定,而眼前的男人……
調酒師偷偷擡眼,男人僅僅是安靜站着就有十足侵略感的身形,和那背在身後的巨大樂器包,這撲面而來的殺氣和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