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身邊的女人喃喃地說道,本身縮在卡座的格擋不敢冒頭,腦袋卻時不時往那邊撇,目光炯炯、眼睛上的鳳尾蝶也是翅膀高舉,俨然是一副看戲看得完全忘了我的表現。
就連,已經保養到一半兒,現在就剩兩個零件拿在手裡的狙/擊/步/槍,都忘了鼓搗。
赤井秀一暗暗看了眼被她套在手上、歪歪扭扭搖搖欲墜的穩定器,還有那一個看着有點兒秃的狙/擊/槍,忍了又忍強迫症發作想給她搶過來安好,
愛槍人士,完全看不得這個。
“……”
而座位與他們隔的比較遠的那個賓加,這時直挺挺的站在卡座邊,瞪着琴酒的兩隻眼睛睜的跟燈泡似的,拳頭也攥的死緊,赤井秀一那優秀的墓裡都能看到一鼓一鼓突出來的青筋。
有點擔心……會突然爆開?算了算了這是什麼不着調的想法。
然而比起基安蒂和賓加的反應,琴酒就顯得過于平淡了。
賓加惡意滿滿就差直接怼出他心裡有鬼的話沒給他帶來絲毫激怒,或者說,那像白色蝴蝶翅膀似的睫毛都沒有震顫一下。琴酒随意的站在那裡,看了那個賓加幾眼,目光從這人頭上被打斷支棱起來的幾根玉米須似的頭發移開,落在後面酒櫃上。
吧台裡的老夥計依舊收拾着酒器,各種玻璃的質地碰撞出的聲音叮叮當當個不絕,就像酒櫃裡的酒,在霓虹的照耀下,無論是哪一種,酒漿散發出流光溢彩。
銀發的殺手卻像對他們這一切都不感興趣似的,表情淡淡,低垂的雙眉甚至可以看錯成厭倦。他對着這一屋子模樣像吓呆了的鹌鹑、内裡湧動着無數種小心思的家夥,半晌,忽然輕輕勾了勾唇。
“賓加,或許不用我提醒你,在法蘭克福發生的事。而且關于朗姆……”
刻意拖長的尾音,很難說那樣的表現不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