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我看這得是最最拙劣的模仿了吧。”
似乎在體檢做完的一刻身份就颠倒了,茶色頭發的少女,此時不省人事地平躺在一旁,雙眼緊閉捆成粽子,就像被随意擱置似的,茶色發絲和身體一樣,随着大大咧咧霸占了地盤過來的青年有一腳沒一腳踹台子支柱的動作,無意識地起伏。
雪亮慘白的燈光打在青年長長的、疙疙瘩瘩糾結成一團的黑發,直戳戳打在地上的影子,像要把那塊兒地磚分成支離破碎的裂痕似的。
“有個詞怎麼說來着……?很貼切……那天我蹲在房頂,看見那個眼睛很上挑的大叔調戲琴酒,他說了一個詞……叫什麼來着……什麼畫貓畫虎畫狗的……?”
掀起嘴唇,猩紅的舌頭舔舔森白的犬牙,青年單手撐着膝蓋随意坐在地上,表情是有些癫狂的渾不在意,就像每一次随着嘴角牽動,他拿過長的頭發總會戳到臉、而每當這時他都會随随便便往上吹一口氣掃掉似的。吐出“琴酒”這個詞的同時,青年嘴裡哼哼出怪笑,粉色的像生肉似的眼睛往上翻了翻。
“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扯着一張單子團成團,整個人枕着它窩在手術台上,菅原和吾想了想,眨巴眨巴眼睛吐出來一個詞,
“我就聽見過這麼一點點,學的也不認真。琴酒應該知道很多的,他的中文水平大大提高,我覺得,等諸伏哥哥終于決定去參加考試的時候,琴酒的水平也可以通過了!說不定如果再拖一拖,我也可以……呃……加力安奴?”
不解地歪了歪頭,小巴掌費勁的壓着那團成的自制枕頭。剛剛他有說什麼東西?加力安奴怎麼突然笑的光靠哆嗦就能引發地震啦?不過怎麼樣也都不能算很怪啦……
“啊——啊哈哈哈哈,啊哈……”
“光靠哆嗦就能引發地震”的高大青年笑聲高亢尖銳,一聲接着一聲從喉嚨裡不斷劈裂,他笑着,幅度太過厲害讓渾身都發抖,蒼白的臉上都泛起潮紅——這讓他顯得更加兇狠野蠻,簡直像正在撕咬中的猛獸。
“哈哈哈哈——利口,我倒真有點好奇,啊哈……你說你那個葡萄警察哥哥,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