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線原因,晏遷也猜測不到是什麼東西。
他下意識握着,這個東西長度隐隐約約像“鐵棍”,表面有些紋路,還往外冒着寒氣,不應該說是煞氣,使人起雞皮疙瘩忍不住後怕的那種。
雖然阿布還未成年,但他體格也不算小,再加上長時間高度緊繃的搜尋,晏遷這會已經有些快跟不上前面那個監察官的腳步了。
方才右手手掌不小心被鈎破的地方已經開始散發疼痛,他咬牙把人換到左手扛着,右手繼續抓着那根“鐵棍”。
終于,他看見出口的光亮。
外面的急救小組立即給阿布進行搶救包紮。
晏遷脫下消防服,回過頭準備向那個戴面具的監察官說一聲謝,問了半天才發現那人已經離開了。
回憶結束。
坐在辦公室裡的晏遷找回現實的存在感,他的手在顫抖,身體機能接近虛脫,連忙從抽屜裡拿出一支營養液喝下才好轉。
回憶裡的少年阿布也許就是朱利安的弟弟。
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監察官模樣已經在他腦海裡漸漸模糊。
他這會隻記得一個大概輪廓了。
晏遷:……
這是什麼後遺症。
如果回憶沒有錯,那麼跟他最初的猜測差不多,根據樓道内并沒有明顯着火點,火應該是從屋外着的。
他上網搜了搜福臨大廈近況,那裡已經改造成一處聯排别墅區,看來這些有錢人是對高樓産生陰影了。
筆記上已經沒有其他内容了,他便先收起來,現在有了空白卡牌,這個筆記本也能收納進去,就不用天天想着會不會被人發現。
突然,一滴水從頭頂滴落到桌面,他擡頭看去,從通風口管道掉下來一條東西。
是條墨綠色的蛇。他立即拿出手術刀防備,蛇的長度隻比巴掌長一點,手指粗細,腹部的鱗片都裂開,往外滲着血,虛弱地挪動腦袋看向他,然後徹底暈過去了。
見它沒有攻擊性,晏遷才收回手術刀,就這麼放着也不是辦法,他拿來碘伏給它上藥,電腦上顯示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他就把它放進藥盒子裡,還放了點水在旁邊。
等他起身去洗手台消毒,再回頭時那條蛇就不見了。
或許離開了吧。
晏遷沒多在意,拿起公文包離開。
他低頭給朱利安發信息,“我已經下班了,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不用,你走出門就行。”
剛走出大門,晏遷就看見一輛騷氣的紫色超跑停在門口,那張與阿布80%相似的臉,頂着一頭大波浪的男人向他招手,“上車吧。”
"我們這是去哪裡?"
晏遷問道。
朱利安戴着墨鏡一臉神秘,“待會你就知道了,這個淨水市最好吃的東西都在那裡。”
車飛速開上高架路,他記得這條路四級公民是不允許進入的。
但朱利安的本事比他想象的要大點。
他目光不小心撇到後視鏡,發現後面并排跟了三輛一模一樣的黑車。
【危險直覺】一瞬間開啟。
車後的那輛探出個人頭,舉着筒炮管,一枚火箭炮舔了一下他們的車屁股。
車身歪了一下,車尾巴被炸了個洞。
其餘兩輛黑車迅速從左右包抄,舉着槍朝他們開火,子彈在防彈玻璃上砸出一個個坑洞。
朱利安盯着後視鏡爆了句粗口,“抓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