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和黑尾學長應該在排球館鍛煉,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
——心音的猜想完全錯誤。
木兔躲過赤葦的監管,掐着點來到排球館大門前的柱子後,偷偷支棱出一個腦袋。
在遠遠看到烏泱泱的烏野大軍後,立馬瞄準了自家妹妹的栗色頭發,再心中倒數着三個數。
然後從柱子後蹦出來,張開自己的懷抱,沖向心音。
......
幾個月不見,心音怎麼變得那麼高,還那麼強壯,緊繃的肌肉把他撞得有點疼。
——烏野排球部的鍛煉難道連經理都逃不過嗎。
身上洋溢着小花的木兔離開了心音寬厚的懷抱,和眼前M型發型腦袋的影山面面相觑。
他後知後覺地後退好幾步,指着影山的手頗不甯靜。
“你是誰,快從心音的身體裡出來。”
他以為心音被影山附體了。
“哈!”這個發型奇特的男子不僅一見面就想襲擊心音,還叫得那麼親切,他用手抵住木兔突進的想要襲擊他的腦袋,“你是誰,想要對心音幹什麼。”
“我是誰?我當然是心音心裡超重要的人啊!”
“我才是心音心裡超重要的人。”
他們兩個陷入了眼裡隻有對方的争執,把周圍的圍觀群衆通通忽略在外了。
心音摸了摸有些漲漲的腦袋,從影山身後走出,把兩個頭湊得越來越近的人拉開,直截了當地進行了一個簡略的介紹。
她指了指木兔:“這是光太郎,我的表哥。”
又指了指影山:“光太郎,這是我的男朋友影山飛雄。”
木兔和影山的表情瞬間變得豐富起來,不同的情緒在他倆的臉上閃過。
日向張大嘴巴,戳了戳菅原學長:“學長,他們兩個會變臉!”
良久,影山飛雄的表情定格在了“乖巧懂事”上。
[......]
[為什麼我每次都會誤認心音的家人是壞蛋,心音的爸爸也是,心音的表哥也是]
他窘迫地想着該用什麼樣的稱呼來叫木兔。
最後選擇了最為質樸的“木兔學長”。
這聲木兔學長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木兔臉上五光十色,露出一雙完全形态的豆豆眼,嘴裡小聲地重複播放一樣的話語。
“心音...居然有男朋友了。”
不管心音怎麼晃動自己的表哥,木兔也隻是把頭轉向她,然後靜靜地重複這句話。
菅原學長擔憂地詢問:“他真的沒事嗎。”
心音見怪不怪地發送着消息,一邊回答菅原學長的問題:“沒事的,木兔他經常這樣,等他的腦袋消化夠了就能正常運轉了。”
赤葦學長不愧是枭谷可靠男人。
她才發送了定位,赤葦學長就回了一個[ok]的表情包,極速馳援到了門口。
他了然地接過木兔。
木兔的大腦緩慢地處理着眼前的訊息,辨别出是赤葦後,他又開啟了複讀機的模式:“赤葦,心音她,有男朋友了。”
不知為何,見到木兔全然沒有的“向家長和認識的長輩介紹男朋友的緊張感”,在見到赤葦學長的這一刻複蘇了。
可能是因為赤葦學長太有可靠家長的風範了。
心音緊張地屏住呼吸。
赤葦的目光簡單從他們兩人的身上略過,伸手接過木兔:“恭喜。”
木兔總算回神,或許是被這句恭喜激活了,他目光炯炯,以護崽的姿勢隔斷心音和影山。
心音的視線停滞在木兔的頭發上,看上去比之前塗的發膠量少了很多,起碼風能夠吹動光太郎的頭發了。
“想成為心音的正式男友,首先要通過我這關。”
赤葦悠悠開口:“木兔,你真的會考驗人嗎。”
木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當然,我的方法非常靠譜。”
“那就是排球。”他的語氣帶着毋庸置疑的色彩,“用排球,來證明你自己。”
“和我們枭谷來一場比賽吧。”
影山接下戰書,和木兔碰了碰拳。
他昂揚的鬥志就像在說“正有此意”。
兩人的目光碰撞間火花四射。
日向有些緊張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心音,枭谷赢了我們,影山是不是就沒有女朋友了。”
這可是關乎自己好搭檔的人生大事,壓力山大。
心音倒是沒有什麼壓力地笑了笑,還不忘鼓勵日向:“放輕松,正常打就行。”
她并不覺得木兔的評判标準是簡單的輸與赢。
這麼尋常的腦回路,當然不适用于木兔家族畫風最清奇的光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