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時腳步輕快的回了寝室,胡樂樂依然沒有回來,李佳藝跟她說,“胡樂樂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今晚不回來了。”
沈青時挑眉,“她說話語氣怎麼樣?”
李佳藝呵呵,“我感覺,濤聲依舊。”
那看來真的就是誤會了,沈青時覺得這樣挺好,胡樂樂跟男朋友從高中走到大學不容易,看到他們,讓她也有種世上确實有真愛的感覺,打從心裡是有些觸動的。如果這兩人剛升入大學就分手,實在是可惜。
第二天一早,不到七點鐘胡樂樂就悄摸摸回來了。沈青時跟李佳藝已經在做拉伸了,兩人都學過舞蹈,每天一起做基本功既是有個伴還能起到互相督促的作用。
齊妍在背單詞,見胡樂樂紅光滿面,一點看不出昨天的喪,三人同時噓她。
胡樂樂嘿嘿,把手裡提着的早餐挨個給她們放桌子上,解釋說,“王清昨天為了五分鐘之内趕過來,路上摔了一跤,挺狠的,腿都磕流血了,手跟胳膊也磕破了皮。我昨天先帶他去了醫務室,我們在醫務室談了談,他跟我都解釋清楚了,然後他不是受傷了嗎,傷口不能碰水,腿傷的也沒法爬床梯,我倆才不得不在賓館休息一晚,就是這樣。”
李佳藝哼笑,“不用解釋,我們都懂。”
齊妍:“床頭吵架床尾和。”
沈青時:“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胡樂樂被臊了個大紅臉,哎呀一聲,“趕緊吃飯,我專門在小吃街買的小籠包胡辣湯,老好吃了,快吃。”
沈青時三個也沒繼續打趣,各自洗手吃早飯。至于王清是怎麼解釋的,而那個發短信的女人是誰,胡樂樂沒有主動提,她們就沒有開口問。
人家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不必尋根究底讓人為難。
三天後,沈青時再次在老地方上了顧淮越的車。
她系好安全帶,一邊抱怨,“我剛接到你電話吓一跳,過來怎麼不提前說,萬一我下午滿課呢?”
顧淮越先将一包巧克力遞過去,“驚喜,就是要出其不意,提前說不叫驚喜,叫通知。”
沈青時哼哼,“你還挺會說。”
顧淮越示意她吃巧克力,“這是我讓朋友從英國幫忙捎帶回來的,嘗嘗,味道很好。”
沈青時來了興趣,打開包裝,拿出一個巧克力球放進嘴裡,瞬間微苦帶甜的朱古力味道盈滿口腔,她眯起眼咀嚼,不吝誇贊,“好吃!”
顧淮越笑了笑,發動車子,“還有兩包在後車座,晚會兒回去可以拿給你室友嘗嘗。”
沈青時:“好的呀。”又問,“咱們去哪?”
顧淮越:“去吃飯,我帶了合同過來,等會兒你瞧瞧。”
沈青時:“為了我這區區五萬塊,還麻煩顧總千裡迢迢開車跑過來,有點心疼是怎麼回事?”
顧淮越瞥她一眼,“行了啊沈青時,這幾天淨給我灌迷魂湯了,我不追究你把我當冤大頭的事了,你呢,也恢複正常說話行嗎?”
沈青時義正言辭的否認,“我從來沒有把小顧叔叔你當過冤大頭,那隻是口誤!是心情激蕩下的口不擇言!是口不對心!是表達不準确帶來的誤會認知!都怪我語文學藝不精,以後一定好好改善。”
顧淮越:“……”顧淮越空出一隻手彈了下她腦門,“别貧了,需要我提醒你高考語文考了多少分嗎?”
沈青時:“那是刻闆學習下的産物,不能帶入現實。”
顧淮越好氣又好笑,無奈說,“我真的沒往心裡去,聽話,好好說話。”
沈青時觑他表情,讨好似的撕開包裝紙,将一個巧克力球放他嘴巴,“謝小顧叔叔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來,請你吃巧克力。”
顧淮越張嘴吃下,唇齒不小心咬到她的指尖,沈青時不以為意的把手抽回來,“那這件事就翻篇了啊,以後不可以再提了。”
顧淮越食不知味的将巧克力咽下,嗯一聲,“不提了。”
他們去吃的法國菜,等上菜的功夫顧淮越将合同拿給她。沈青時問,“合同你幫我篩過了嗎?”
顧淮越:“讓公司法務部幫忙看過了,基本沒問題,你再看一下,尤其是對方的要求條款這裡,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他說着傾身過來,将合同翻到第三頁,指着第五條和第七條,“這兩大條你仔細看。”
沈青時哦,她看得認真,頭發垂下擋了些視線也沒在意,顧淮越伸手幫着把她頭發撥到耳後,“頭發不是剪了嗎,怎麼還這麼長。”
沈青時:“當時就修了下發梢,剪了一厘米吧。”
顧淮越失笑,“平時還是把頭發紮起來比較好,太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