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芳無奈,“知道你掙錢,該省也得省,給你自己買,别老給我買,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要這麼多金首飾做什麼。”
沈青時蹭蹭媽媽的肩,上輩子沒能力,這輩子就想多補償。
下午飛回北京,沈青時看時間還早,就不急着回學校,先把行李箱裡的那些吊牌都沒摘的新衣服拿出來,貼身的洗一下,外套之類的挑一挑,也不全拿寝室去。
寝室就兩個櫃子,衣服太多實在不放不下。
顧淮越這時打電話過來,“到家了?”
沈青時嗯,跟他抱怨說,“正收拾行李呢!我媽給我拿一堆新衣服,牌子都沒摘,我得分下類收起來。”
顧淮越:“貼身衣服記得洗一下再穿。”
沈青時說知道啦,“我嚴重懷疑我媽就是為了糖衣炮彈我,所以才特意不摘吊牌不給我提前清洗,就為了讓我震撼,腐蝕我出國的決心,一點點打破我内心的壁壘。”
顧淮越聞言好笑,“你出國前你媽媽總是要反複幾次的,别怪她,她是舍不得你。”
沈青時嗯,“道理都懂,就是有點磨人。”說着一歎,“算了,不提了,做出的決定潑出去的水,小顧叔叔,你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幹嘛呀,平時一到周一你都忙得沒功夫搭理我。”
顧淮越想說我什麼時候沒功夫搭理過你?但想了想,又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轉而說起别的,“我朋友的朋友想找你約首曲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沈青時詫異,“約曲子?做什麼用的曲子?特意找的我?”
顧淮越:“對,特意找的你,對方想要一首抒情曲,可能會填詞做成一首歌,沒有具體要求,你可以試着寫一寫,如果通過的話酬勞到時再詳談。”
沈青時蹙眉:“歌曲的譜子啊,我沒寫過這種,而且哪有約曲沒有要求的,不會又是你的人脈關系吧?”
顧淮越否認,“這回跟我可沒關系,”他進一步解釋說,“我那個朋友你也知道,就是把你曲子推薦給張導的那個,他這人辦事還行,不靠譜的事不會主動找我。”
沈青時想了想,“那我抽空寫寫看吧,不保證什麼時候能寫出來。”
顧淮越:“别勉強,還是以你的學業為重,這件事倒也不必太放心上。”
沈青時哼哼,“你朋友要是聽到你這麼說估計要哭暈在廁所裡了。”
顧淮越搞不懂為什麼要哭暈在廁所這麼尴尬的地方,但意思是明白的,他說,“不要累到自己,等會兒早點去學校,别等到天黑再出門,坐公交,不要打車。”
沈青時知道他是擔心打車不安全,乖乖應下,“好的,顧總!請問顧總還有什麼指示嗎?”
顧淮越聲音柔和的如三月的春風,“注意安全,過些天去看你。”
這個過些天跨度有點點長,從月初跨到了月末,一晃過去了二十多天。
平安夜這天,男男女女相約過節的人不要太多。明天又正好趕上周六,天時地利,年輕的男生女生躁動的不要不要的。
下午課一結束,李佳藝跟胡樂樂就在寝室又是挑衣服又是化妝的,粉紅泡泡都快具現化了。
沈青時跟齊妍兩個單身狗隻能幹巴巴圍觀,不時給點參考建議。
齊妍說:“還好青時這周不去親戚家,要不晚上寝室就我一個人,太孤單了。”
昨天剛下了場大雪,路上不好走,沈青時确實決定這周待寝室不回去。她剛要點頭,手機來了電話,是顧淮越。
“我在老地方等你。”
一句話,簡單那幾個字直接打亂了沈青時的周末規劃。
她沒想到顧淮越竟然來北京了,有點突然,昨晚打電話也沒聽他提起。雖然疑惑,卻不好當着室友的面說什麼,隻默了默,回了個好。
她看看齊妍,咳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啥,妍妍,我家人在外面等我,我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齊妍以為她說的是親戚,倒是沒說什麼,擺擺手,“沒事,晚會兒我去樓上找徐蕾她們擠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