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時眨巴眨巴眼,“啊?”
顧淮越俯身吻上她的唇,輕車熟路撬開唇齒,舌尖探入,勾纏□□,手也開始不老實的上下其手,沈青時終于反應過來這個‘喂’是哪個意思了。
她:“……”
行吧行吧,誰讓她嘴欠呢!
回北京第二天,兩人也沒法偷懶,各自提了一大兜喜糖出門上班。
沈青時把喜糖分發給認識的同事,并邀請人家周末一起吃飯,言明不收禮金,還玩笑說隻要帶着張嘴就行,逗得同事哈哈大笑。上課時學生都知道她請假這段時間是回老家結婚去了,剛見她進教室,就集體鼓掌,說祝老師新婚快樂,她聽了還怪感動的,頭一回有了為人師長的感覺,把剩下的喜糖全給發下去了。
幫她代課的是位四十多歲的大姐,姓金,也是副教授職稱,人很好,沈青時專門準備了一份禮物額外送她表示感謝。
金教授推拒,“這不合适,我代課是有工資拿的,也不是無償幫忙,禮物我不能收。”
沈青時忙說,“您要是不收我心裡真的過意不去,這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聽說您愛喝茶,這是我哥哥朋友家裡自己種自己炒制的春茶,不值什麼錢,你嘗嘗,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您要點。”
金教授聽說不是花錢買的,心裡就先卸下了負擔,想着不收的話不給人面子,于是笑着收了下來。
中午就和金教授在食堂一起吃的飯,吃飯時金教授出于好心跟她講了講學校老師之間的一些明争暗鬥,還說了誰跟誰有龃龉,誰跟誰關系好,誰跟誰表面和氣背後互相捅刀子,還有一些系裡默認的潛規則,這些都是她的導師不曾和她講過的。
主要她導師地位高,可能也不關注這些人際關系。
下班回家,顧淮越已經在廚房做飯了。沈青時一蹦一跳跑過去從後面抱住老公的腰,叽叽喳喳跟他講了今天聽到的一些八卦,末了還感歎,“文化人勾心鬥角起來也挺狗血的。”
顧淮越把洗好的葡萄喂她一顆,笑說,“文人相輕可不止是空穴來風。”
沈青時一邊吐葡萄皮一邊說,“以後我也得小心了,盡量不得罪人。”
顧淮越提醒她,“寶貝,我想你可能已經得罪很多人了。”
沈青時:“胡說!我上班這段時間從來沒跟人有過矛盾!在學校我都脾氣超好的好吧!”
顧淮越:“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矛盾根源?”
沈青時不笨,一聽就明白什麼意思了,憤憤的想:空降副教授怪我咯?優秀高學曆怪我咯?!
最後她撇嘴,來一句:“不招人妒是庸才。”把她老公給逗的,笑得停不下來。沈青時無語,“我說話這麼搞笑嗎?”
顧淮越把人抱在懷裡親了一下,“老公覺得你可愛。”
沈青時翻白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兩人正鬧着,她手機來了電話,是許久沒聯系的魏哲。
魏哲在那邊先恭喜她新婚,然後滿含歉意的說,“青青老師真是對不住,我因為工作原因沒有趕上你的婚禮,真的很抱歉。”
沈青時聽了就笑,“這已經是你第三次道歉了,真的沒關系,心意到了就好,你是新人,當然工作更重要。對了,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魏哲忙問,“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沈青時說,“沒有沒有,我這會兒在家呢,就是順口問問。”
魏哲在那邊笑了一下,有些腼腆的說,“打電話是因為我專輯發布日期定下來了,下個月五号正式發布,有點開心,就想和青青老師分享下喜悅。”
沈青時莞爾,“那恭喜你啦,等專輯發布我會多買幾張支持你。”
魏哲說,“不要為我花錢,我到時可以送一些給你。”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沈青時覺得小孩兒要發專輯了,人生第一張專輯,有點興奮,她陪着聊兩句沒什麼,結果扭頭就對上自家老公的死亡凝視。
沈青時:“……”
她趕忙應付兩句就挂了電話,然後就聽到顧淮越冷呵一聲,沈青時笑嘻嘻撲過去坐他腿上,“哎呀你幹嘛啊,我就是鼓勵下那小孩兒,也沒說什麼呀!”
顧淮越:“哦。”
沈青時:“……那啥,以後我盡量少接他電話。”
顧淮越似笑非笑,“這不好吧,我可不想讓青青老師為難。”
沈青時:“……”沈青時無奈,嚴肅認真的表示:“根本不為難,一點不為難,我作為一個女性長輩和一個小男生長時間電話聯系确實不莊重,以後一定注意分寸,保持距離,時刻謹記我是有老公有家室的已婚女性了!”
顧淮越臉上終于露了笑意,他溫聲說,“我不是想幹涉你交友,隻是魏哲他對你有點過于親近了,這讓我有些不舒服。”
沈青時嗯嗯點頭,“我明白我理解我改正。”
顧淮越滿意了,拍拍她的屁股,“去換衣服吧,等會兒出來吃飯。”
等他去了廚房,沈青時才長呼一口氣,老男人吃起醋來還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