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當年放棄賽車,也是他家裡的原因,”
陸宴楠歎了口氣,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他因為這些關系,心裡事兒很多,和你在一起之後,能感覺他人放松些。”
“所以我是很希望你,希望你們一直在一起的。”
林銜月也斂去多餘的笑容,眸色誠懇起來,點了下頭。
接下來兩個人沒再接着聊這個話題,随口說了些最近學校裡的事情之後,俱樂部的輪廓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陸宴楠沒把車子直接開進去,而是沿着路邊停下來:“我去買包煙,你在這兒等我,還是先自己進去?”
反正俱樂部近在眼前,林銜月也就沒猶豫,說完自己進去之後就拉開門下車,徑直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隻是她人剛走進,從邊上的巷子裡就猛地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總算逮到你了!”
如同指甲摩擦黑闆的聲音讓林銜月的神經猛地一抽,幾乎不自覺地往後抽了下手,但那人抓的極重,她竟一下沒掙開。
擡眼去看,
是李言才。
是很久,很久沒有在她眼前出現在的,李言才。
林銜月的呼吸猛然停滞。
大半年沒見的李言才仿佛換了個人,周身充斥着焦躁的怒意,像是被在籠中困久了的肉食性動作,帶着強烈地狠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林銜月這會兒也緩過神來,手上猛地用勁兒,一下将李言才推開:“你在說什麼!”
李言才語氣裡滿是焦急:“你還和那個男的在一起對吧!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對不對!對不對!”
或許是他眼睛裡閃爍着的,如同野獸一般的光芒太過灼烈,林銜月一時愣住,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言才見她沉默更着急了,擡起胳膊就又想來抓她的手臂,隻是他這次還沒來得及靠近,往前伸的胳膊就硬生生在半途被人給截斷。
力道很大,痛的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林銜月也将視線轉到從自己身側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
傅初白身上穿了件深藍色的工裝外套,上面還沾了些黑乎乎的汽車機油,整個人雖然因為汗水有些狼狽,卻無端多了些強烈的,屬于成熟男人的味道。
李言才幾乎是同時被傅初白身上裹着的氣勢吓到,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之後,跌跌撞撞地從來時的小巷跑走,沒一會兒就從巷子深處消失。
等人徹底走遠,林銜月才聽到傅初白有些懊惱地啧了聲:
“我的,這段時間太忙,把學校已經開始放暑假這件事給搞忘了,這才給了機會讓他跑到這裡來。”
他說完,拿出手機來在屏幕上按了幾下,像是在發送什麼信息。
“你要幹嘛?”
林銜月有些好奇。
“放心,肯定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傅初白正好把短信發完,轉過臉看着林銜月笑:
“隻是讓他至少在學校開學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别來打擾我們罷了。”
林銜月還想問些什麼,但嘴巴張了下之後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算是私心吧,她完全不想去提與李言才和李成有關的任何事情,隻想當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生活中一樣。
正好買完香煙的陸宴楠這會兒也開車過來,三人便沒在門口過多停留,徑直走了進去。
沒去車庫,而是直接進了辦公室。
經理老齊正在電腦前面敲着鍵盤,擡眼看見林銜月的時候笑了下,招手道:“正好,就差你了,補全身份信息之後我就可以定機票還有酒店了。”
林銜月一愣:
“機票?酒店?”
老齊被她這反應也驚了下,眨巴了兩下眼睛:“對啊,老傅的比賽不在京北,又不可能一天去一天回,肯定要定機酒的啊。”
林銜月當然知道傅初白的比賽不在京北,隻是:
“我也要去嗎?”
這下不等老齊說話,邊上的傅初白就先把手伸過來,他這會兒已經脫了外套,裡面隻穿了件黑色的工字背心,滾燙的肌膚貼着她,像是塊兒灼灼燃燒的炭,聲音低沉:
“你不去,我到時候拿了冠軍,隻親獎杯嗎?”
這話來的坦蕩暧昧,林銜月的心髒猛地開始突突跳起來,連忙岔開話題,問老齊:“那,那是在哪裡比賽啊?”
邊上的陸宴楠有些意外地插嘴:“老傅沒和你說?”
林銜月微怔,視線轉到傅初白身上。
那人迎着她的視線,唇角勾了下:
“在某個人心心念念,想要去那裡讀研究生的,”
“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