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拍了十張,童晚停下動作,再繼續拍她的臉就要紅到冒煙了。
童晚放下相機問:“可以了嗎?”
晏池說:“我看看。”
“好熱。你看照片,我去買水。”童晚直接把相機取下來遞給他,直奔向三米外的小超市。
童晚拿着兩瓶冰水從超市裡出來時,看到晏池拎着相機的挂繩站在原地,好奇問道:“這麼快就看完了?不會是我拍的不好看,醜到你看不下去了吧?”
晏池:“嗯,所以我把你剛剛拍的都删了。”
童晚:“……”
“但照片醜不是你的問題,是環境。”晏池把相機挂在童晚的脖子上,“回民宿重新拍。”
童晚問:“還是拍你?”
晏池答得很慢:“再說。”
童晚想說要還是拍晏池,她就不拍了,但想到晏池可能再待七天就要離開民宿,童晚就有點說不出口:“嗯,如果在民宿拍的照片還不好看,就是你的問題了。”
晏池偏頭笑出聲。
童晚:“我剛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晏池:“有時候,你說什麼都挺有意思的。”
童晚:“……”
回到民宿後,晏池并沒有提再拍照的事情。
接下來兩天,晏池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了要寫的書上,準備人設、大綱、幕後故事一類的東西,童晚去晏池房間找他時,他隻能騰出一點時間聊天,沒空給童晚講故事。
連着兩天跟晏池沒有太多交流,童晚才真正認清,再有五天,和他朝夕相處了十幾天的人就會離開有間民宿。
而五天。
眨眼就過去了。
明白兩個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重要,童晚不再等到下午才去找晏池,起床吃過早飯就去敲門了。
童晚進門後直奔着房間最裡面的桌子去了,指着桌上一張張寫滿字的紙問晏池:“新寫好的内容?方便讓我看看嗎?”
晏池端着剛沖好的咖啡走到桌前,把那些紙全部收在一起,壓在手下:“怪不得來這麼早,原來是饞我的故事。”
她要是不表現得饞一點,晏池就要以為她感興趣的不是故事,是晏池本人了。童晚說:“你已經兩天沒給我講故事了,我現在的感覺,簡直就像餓了兩天沒吃飯。”
“選吧。”晏池把壓在手下的紙推到童晚面前,“不能等就自己看,能等的話,過會我給你講。”
童晚看也不看白紙,把她常坐的椅子拉過來,坐下說:“我等你給我講。”
晏池問:“真不看?”
童晚說:“不看,我更喜歡聽你講。”
“看吧。”晏池嘴角略微上揚,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看了你才能知道,我講得比寫在紙上的有趣得多。”
童晚把晏池收好的白紙全拿到自己面前:“寫在紙上的全是設定和梗概,要是你講得故事還沒設定有趣,那不是白講啦?”
晏池:“……”
一語成谶,下午晏池講到感情部分的時候,他講的内容竟然真的沒有列在紙上的大綱和梗概有趣。
晏池把筆夾在指尖,煩躁地轉了幾轉:“你等着,我再想五分鐘。”
想起晏池先前說他對戀愛沒興趣,童晚拿起被她翻的有些皺的紙,擋住臉問:“晏池,你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
在此種情境下被問這種問題,晏池的臉差點黑了。
童晚把紙推高,隻露出一雙眼睛看着晏池,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是不是也沒喜歡過什麼人?”
“……是又怎麼樣?”覺得童晚是在看熱鬧,晏池放下筆,繃着臉看向童晚,“又不影響我寫故事。”
童晚輕輕說:“但是影響你寫感情線啊。”
晏池拿起筆在手裡轉着,想着他要是把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删了,會對故事有什麼影響。
“呲呲呲——”
桌面上響起紙和桌面摩擦的聲音。
晏池擡起眼,看到面前多了張形狀不規整的紙條,一看就是從他的白紙邊緣撕下來的。
晏池:“是什麼?”
童晚把所有勇氣都用在了給晏池寫紙條這件事上,傳完紙條就背對着晏池趴在桌上不敢動了。
此刻聽到晏池的聲音,她卻很想看看晏池的臉,想清楚的知道,他看到她寫的話時,會是什麼反應:“……你把紙翻過來就知道了。”
晏池拿起紙條,翻過來拍在桌上,看到上面寫着兩行字。
第一行是他故事中男女主角的名字。
[駱白和馮棠。]
第二行是:
[要不要體驗談戀愛?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