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朝着柳氏勾了勾手指,命令道。
女人愣神,瑟瑟發抖。
柳氏忍着身上的酒漬,濕漉漉的觸感不禁使人反感,可她隻能忍氣吞聲。
“世子……”
女人伏低身子,惶恐地走向男人。
這裡陪酒的女人不止她一個,柳氏也猜不透他為何點她的名。
隻剩最後幾步時,梁寬直接抓上她的手腕,狠狠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柳氏直接撞到他的胸膛,眼前一黑,接着眼冒金星。
“多虧你給的情報,雖然這次沒有得手,但本世子今後還有的是機會,說吧,想要何賞賜?”
梁寬捏着柳氏的下巴,嘴角的笑意甚是鬼魅。
他欣賞這個女人,為明哲保身不惜出賣舊主。
柳氏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她手心發着虛汗,唇口如幹旱的田地一樣。
“妾、妾身不敢……”
“不過有一點我就不樂意了,你說你跟了我宥弟這麼些年,怎麼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好歹我還有用呢。”
“妾身也希望……隻是瑞王不許……”
“哎,也真是難為你了,放心,既然跟了本世子,我不會白白浪費你的……”
梁寬邪魅的聲音勾人攝魄,柳氏細眉一挑,心髒也跟着漏跳了幾下。
柳氏還沒從上一刻的惶恐中走出來,而下一刻等待她的卻是驚悚和恥辱。
男人甩手将她扔到身前的酒案上,柳氏再次撞向桌面。
她蒙頭的時候,男人已經壓下身來,把她按在桌案上。
“世、世子?!這裡……”
柳氏還未翻過身來,梁寬便疊上她身。
她有預感梁寬要做何事,可這到底還是大庭廣衆,他難道不在意其他人嗎?
即便是玩世不恭的梁宥,再如何混賬也做不出這大庭廣衆下颠鸾倒鳳之事。
“怕什麼?大家都是過來人,怎麼,難道我那宥弟沒和你這麼玩過嗎?”
“世子——不要——”
“哼,居然和我裝矜持……”
梁寬單手撕開女人的下裙,一層一層,直至無物可撕。
“不要世子——不要在這裡——”
柳氏自跟了梁寬,也倒是伺候了他幾回。
可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她還是頭一回。
柳氏感受着周圍人的目光,一股屈辱感啃食着她的大腦和全身。
“不要——不要——世子不要——”
她歇斯底裡呼喊,旁邊的人隻默默垂着腦袋,不直視,也不阻止。
人在極度恐慌和絕望之下,有時會想起一些前程往事。
柳氏自認這輩子沒多幹淨,她因愛生妒,因利生惡,确實做了不少惡事。
她嫉妒林氏有孕,挑撥郝氏和金氏去找麻煩。
甚至還動過殺心,想害死林氏母子。
如今還出賣梁宥行蹤,她已是作惡多端。
“沒勁——”
柳氏絕望到深處也沒了反抗,更不可能笑臉盈盈伺候他。
梁寬失去興趣,便起身提上褲子,整了整衣袖,摟着其他美人憤然離去。
柳氏半死不活地趴着桌案,雙眼失神,最後如同一條帕子,柔弱地滑下桌案。
——
“大哥,既然航之都把長媳從京城接回來了,您怎麼不讓航之把人帶回陸府呢?”
這座都還沒有坐熱乎,三嬸母便開始叨叨一通。
今日幾家人湊在陸老爺這兒,都是為了見一見那位從京城回來的小嫡孫。
陸航之和林晚傾回到雲州也有三日了,但林晚傾當時是直接回的林府,所以陸家衆人到現在都還未見過孩子。
“他們二人都已和離,這尚未複合,你讓航之如何将長媳帶回來?”
“可孩子怎麼說都是陸家的啊,長媳應該要帶着孩子回來才是嘛!”
“不就是說好今日回來的嗎?不然你們坐在我這兒幹嘛?”
陸老爺有種像是在和笨蛋說話的感覺,但他多少是給了些情面。
三嬸母沒了話音,便端起茶杯故作潤喉。
“大哥,那航之呢?我們聽說航之就回了陸府一次,之後便一直都住在林府,他既都與林氏和離,怎還住在人家府上了?他是陸家人,應該回陸家!也不怕人家笑話……”
陸老爺看向二弟,明白他那點心思。
“航之那日回來便同我說了,他想陪着晚傾和孩子,但礙于今日的局面,晚傾和孩子還不可直接回來,至少他還是要過林府那關的……孩子們的事便交給他們吧,咱們胡亂插手,萬一弄巧成拙可不好。”
陸老爺安穩地坐着,不急不躁。
比起其他兄弟,他确實穩重,但這也隻是表面。
他外表多平靜,内心便有多期待。
想着自己的孫兒便在回來的路上,他其實是滿心歡喜的。
他揣着懷裡的東西,手心緊張得都是汗。
“說到這事,大哥要如何處理林氏之事,她和航之都和離了,如今竟還有了個孩子,那不管如何說孩子是姓陸的,咱們也該把孩子要回來吧?”
老三說出了衆人都關心的話題,他這一提,其他人也開始七嘴八舌。
陸老爺沒他們事多,他一心隻想着見孫子,其他的事暫不想多慮。
堂上亂七八糟,幾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像個鳥市。
陸老爺拉長了臉,一早的好心情便被糟蹋,他正想出言訓斥,這時一個小厮三兩步走進來。
“老爺老爺,大公子和夫人已經到門口了!”
“是嗎?!”
陸老爺興奮得蹦起來,眼角的笑紋都遮不住。
福叔的臉上也堆了笑意,他趕忙攙扶上陸老爺,嘴上不停道:“老爺,到了到了!”
“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