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是什麼時辰?”昌宇好奇。
那三人對視一眼,眼神帶着猶豫,似乎正在考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大家都是仙門同僚,自然應該互幫互助。不過你們要是有顧慮,那還是不要說了,如果需要幫忙吱一聲就行。”昌宇擺擺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非常大氣。
被他這麼一說,三人頓時覺得自己的扭捏有些小家子氣。最後還是冷蔓輕聲細語解釋:“不是我們不想說,隻是這畢竟是蒼梧宗的内務,把你們牽扯進來不太好。”
翟合樂豎起耳朵聽得認真,她猛然間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師傅石安也曾是羽池的弟子,隻不過後來晉為長老才來到商山坐鎮。而石安的師傅——羽池大長老就是當時的懲戒長老,對方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便是冷蔓跟石安。
後來石安成為了商山大長老,而冷蔓順利當了掌門,之後就是塵門之戰......
莫非冷蔓來這裡的目的是來抓蒼梧宗叛徒的?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支支吾吾的表現就說得通,畢竟清理門戶這種事實在不應該張揚。
“我們利益并不沖突,你們做你們的事,我們救我們的同伴。”翟合樂緩和語氣,隻不過表情有些惋惜:“隻是不知道這封府的水深不深,大家一起出來曆練少一個回去都覺得心寒啊。”
适當賣慘非常有效果,雞頭聞言有些羞愧地低下頭,似乎良心受到了折磨。
如果他們沒有把封府的情報分享出去,屆時渡生門的弟子出了事,那對方會不會以為是他們見死不救呢?
“我們其實也不太清楚封府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不過倒是可以跟你們分享我們的情報。”冷蔓眨眨眼,默默沾濕手指在桌面上寫下幾句詩:
夜半白雪落,地上散白霜。
低頭莫言語,腳跟往後藏。
“這是什麼意思?”昌宇不懂。
戲台上鑼鼓滿天,氣氛開始變得極為緊張,隻是許久不見有戲班的人出場。台下的那些獸人開始暴動,隔着好幾桌的豪豬直接把桌子掀翻。
“這是我們通過萬世書得到的線索,具體暗示什麼還沒破解。”冷蔓說完就站了起來,跟其餘兩人走向戲台。
“不過這封府雖然詭異,但變成動物就能出去,隻是沒人能保證變成走獸的你是不是還是你,你們一定要小心。”末了,冷蔓又加重語氣補充一句,她的視線一直停在翟合樂身上,眼裡閃爍複雜的光。
“該走了,我們要上台了。”犀牛頭催促。
看樣子冷蔓三人不是簡單過來吃席的,而是戲班成員。
他們離開後不久,果然有人上台唱戲,隻是唱腔變成走獸的嘶吼聲,根本聽不明白。反倒是那些獸人拍手稱贊,咯咯咯笑得開心。
昌宇發覺異樣,示意翟合樂看過去。翟合樂順勢而為,就發現那些獸人的身體發生變幻,原本還是五指的人手慢慢變成利爪。
天色越來越黑了,霧氣開始消散。
“不行,我們要趕快找到姚秀秀等人。”翟合樂深知他們時間不多。
剛才那個豹子頭肯定不是真正的冷蔓,他們應該是過去某個時刻的虛影。
“去後院看看。”昌宇放下一隻黑色的毛毛蟲,那毛毛蟲立刻變成黑蝶朝後院飛去。
先前昌宇就在黃鼠狼老管家的身上留下了蟲卵,而蟲卵之間互有感應。跟着毛毛蟲,他們就能找到老管家。
在偌大的封府,找到老管家才好知曉姚秀秀等人的下落。
兩人悄悄離開院子,悄悄朝後院跑去。跟幹淨整潔的前院相比,後院則顯得慌敗很多,不僅房屋破損,就連青石闆上都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已經很久都沒人住了。
“怎麼也不打掃一下?”昌宇有些嫌棄,抽起自己的裙擺,抽空還撫了撫發鬓。
“人才需要打掃,你見過有野獸打掃的嗎?”翟合樂瞥了他一眼。
眼前的環境确實髒亂,但正好符合野獸喜歡隐蔽的天性。
月亮突然很亮,把地面照得亮堂堂的,青石闆上灑着無數的白米粒。
這些白米粒不像是刻意灑在地上的,更像是沿途搬運是米袋漏洞從而留下的痕迹。黑蝴蝶繼續朝後院深處飛,兩人緊跟其後,推開僅存的半扇破門後,一隻黃鼠狼的屍體赫然被吊在半空中。屍體已經幹癟,看來死去多時。
昌宇在黃鼠狼的屍體上找到了自己的蟲卵,他擰着眉,心情複雜。
翟合樂同樣臉色不好看,如果說跟過去的冷蔓相逢讓她心事重重,那麼昌宇蟲卵的出現更讓她覺得眼下的環境不正常。
他們是确确實實的存在,蟲卵也是昌宇剛放上去的,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具已經幹癟的屍體上呢?難道在這個時空中過去與現在接軌,還是說他們俨然也是一段過去?
細思極恐的結論讓翟合樂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當下立刻捏碎先前蒲峰給的棋子,隻是棋子變成粉齑,無事發生。
“不可能啊,棋子若是别捏碎,除去師兄會有反應外,我應該也能感知到他,但是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翟合樂抱着腦袋,大事不妙了。
【翟合樂:系統,你趕緊出來解釋解釋?】
【翟合樂:系統?】
【翟合樂:shaidyweofuqoiuioqwujdjasbchsbdcjodh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