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覺得,隻有從今天開始,我才算是重新真正認識了萊姆斯,我終于見到了他永遠都無法消失的痛苦與折磨。而這痛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無人知曉,無人感受得到。
他倒在地上,身體蜷縮在一起,明明是那麼冷的天,萊姆斯卻隻穿着一件單衣,寒風毫不留情地透過大大小小的縫隙穿梭進來,肆無忌憚地捶打着他。即使不湊近我也能看見他臉上,胳膊上一道接着一道的傷痕,舊傷加上新傷,就像狼人的爪子,而這些揮之不去的疤痕也終将與他的那個難以啟齒的秘密一樣,伴随着他的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去的,隻記得萊姆斯的身體冰冷得吓人,額頭又燙得厲害。我聽見萊維娜或是誰的大叫聲,我又感覺到好幾雙手越過我,最終我隻記得我們匆匆離開時的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密。
醫療翼
龐弗雷夫人皺着眉掃視着我們,我們都乖乖地低着頭,害怕她問出我們難以回答的問題。幸虧最終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叮囑我們以後好好照看萊姆斯,順便給了我們好幾瓶治療抓傷的藥。
我們都圍在萊姆斯的病床前,後者愣了許久才說道:“到底怎麼了?”
“萊姆斯,你放心,我們這個假期就開始練習阿尼瑪格斯。”西裡斯一臉認真地說。
“什麼?你們要練阿尼瑪格斯?”萊維娜還沒反應過來。
“我們前幾天偷偷查了圖書館的禁區,終于找到了練成阿尼瑪格斯的方法,這樣就能在月圓之夜陪在萊姆斯身邊。”詹姆解釋道,萊維娜當即豎了個大拇指,并表示了濃厚的興趣。
“萊姆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在他們幾個人大談特談未來的計劃時,離他最近的我問道。
他虛弱地笑了笑:“沒事,你們吓了一跳吧。”
“還好啦,”我極力掩飾自己眼裡的悲傷,“那地方我是第一次去,看起來真酷,以後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啦!”說完之後,我又為我誇張得而顯得不真實的語調而暗自懊惱,要是其他人這樣說,絕對會說得更自然吧。
“真好奇你們都會變成什麼。”萊姆斯絲毫沒在意,又或許是不想拆穿我,隻是自顧自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我想變成小鳥,這樣我就會飛了。”我想了想說道。
“變成蝙蝠也能飛。”西裡斯冷不丁地說道,我把手裡的藥瓶砸向他,他卻穩穩地接住。
“别生氣嘛,我倒是想變成一條大狼狗,多威武啊。”西裡斯暢想道。
我心裡想着他可真能預言。
“我要是能變成獅子就好了。”詹姆也湊過來拖着腮幫子說。
“那我覺得變成獾也很好哇,說不定潛入休息室都能毫不費力。”萊維娜說道。
“對了萊姆斯,你這次為什麼會突然昏倒啊?”我終于想起來自己之前一直想問的東西。
“龐弗雷夫人隻說是勞累過度加上發熱導緻的,我也不知道,”萊姆斯搖了搖頭說。
“這樣可不行啊,你要是以後又暈倒了怎麼辦?”西裡斯說道,“是啊,不行不行,得想個辦法。”彼得緊随其後說道。
“看來隻能我們幾個輪番去守着了。”詹姆說。
“可是我們平時去不了霍格莫德。”萊維娜說道,看來打人柳下的那條密道要啟動了。
果然,萊姆斯接下來就詳細講解了那條密道的使用方法,惹得詹姆叫嚷着說他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