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母親寄來了一封信,還告訴我隻能讓埃德打開。”顯然,阿米莉亞對于這樣的安排很是不滿,“她總是這樣,把我們當小孩子。”
二年級,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好啦,他再用功也還是會從圖書館回來的,和我們一起等他吧。”萊維娜笑了笑說。
我聽着周圍時有時無的閑聊聲,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原著裡說過博恩斯家族在魔法界地位還是挺高的,這個時候埃德加的母親寄給他一封隻能由他打開的信,是帶來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我看到伏地魔的身影時隐時現,忽遠忽近,而他虛無缥缈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四周。“你是個傻瓜,哈利波特,你将會失去所有。”接着,我看到一個男孩掙紮着爬起來,他渾身抽搐,用手撐着地面就已經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可我有朋友,有親人,你什麼都沒有。”哈利的聲音在黑暗裡也顯得異常堅定。
“可你看那。”伏地魔突然指向我,“不知道她是誰?”接着他發出了一陣嗤笑聲。
“她是你爸爸,你教父的摯友呢,知道所有事,卻因為自己的膽小懦弱什麼也沒做。想想看,要是她稍稍努力一下,你父親,母親和教父也不至于死這麼慘了對不對?”伏地魔鬼魅一樣的聲音纏繞着我和哈利,我想沖向前方緊緊護住那個破碎的男孩,可我的腳動不了,喉嚨也像是被強行塞入了什麼東西,酸澀又疼痛。
“快去吧,哈利波特,殺掉她,她才是那個壞人,竟然選擇袖手旁觀。”伏地魔還在說話,我絕望地看見哈利站了起來,舉起魔杖,一步一步走向我。他面無表情,行動也異常機械,我的喉嚨裡傳出痛苦的嗚咽聲,我在心裡說了無數遍對不起,想起來無數遍他們死去的情景,此刻我是多麼痛恨自己的記憶啊。
就在哈利将魔杖對準我的時候,我猛地睜眼,看到明黃色的天花闆,才驚覺自己已經大汗淋漓,我用力捂住胸口,可這絲毫沒有緩解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将手移開。
“科班亞克斯利接任魔法事故與災害司司長?”第二天,我們三個湊在一起讨論着。埃德加點點頭,“按照資曆的話,是怎麼都輪不上亞克斯利的,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麼方法。”
“這是一件壞事嗎?”看着埃德加緊張的神情,我問道,亞克斯利這個姓氏似乎也是純血統之一,可我沒怎麼聽過。
“一半一半吧,亞克斯利雖然較保守,但好歹現在還沒有跟那位神秘人扯上關系。”埃德加說,我不禁感到苦澀,是啊,這年頭,隻要魔法部當權者不是食死徒陣營的就算謝天謝地了。
“還有其他的事嗎?”萊維娜問道。
“信裡還說,那位聖芒戈的治療師死了。”埃德加頓了頓,說道。
“不會是負責裡奇前部長的那位治療師吧?”我看到萊維娜驚恐地用近似于耳語的聲音說道。埃德加緩慢地點點頭。
按照預言家日報一向的作風,這件事一定會被大肆宣揚以暗示裡奇前部長的死亡絕不簡單,可事實上,在上次報道後,報紙上再也沒有出現有關的任何内容,人們就像接受他卸任一樣,迅速地接受了他死亡的事實。
萊維娜不知從哪裡翻出了那期報紙,攤開後我們三個認真地讀了起來。
“嘿,瞧這裡。”我用手指指着一段話讀道:“治療師馬洛稱裡奇前部長的疾病進展很快,從初發到嚴重惡化隻花了半天的時間,但他向我們保證,在這期間聖芒戈的治療師們都已盡了全力,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如果真的隻是病逝,為什麼馬洛要反複強調并無可疑,他在隐瞞什麼。”我說。
“可這也太明顯了,他總不至于這麼傻吧。”萊維娜說。
“不,或許不是……”埃德加專注地盯着報紙上僅有的一張照片,“或許不是他想隐瞞什麼,而是他不得不隐瞞什麼,之所以這麼說是故意想讓人發現可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我點點頭。
“所以是因為馬洛暴露了,所以在背後策劃之人要除掉他?這情節就像麻瓜小說一樣。”萊維娜的嘴張成了O型。
“不知道事情會不會這麼簡單,不過我們現在再怎麼想也沒辦法知道。”埃德加坐起來動了動脖子。
“對了,我前幾天聽海格說暑假裡鳳凰社的一位成員被食死徒殺害了。”此時我突然想起幾天前的對話。
“是誰?”埃德加警覺地問道。
“好像是叫西爾維娅亞當斯,還是我們學院的。”我想了想說道。
萊維娜長歎一口氣:“我現在真的有點悲觀了,這樣的情況要多久以後才能結束呢?”
我和埃德加都沒有說話,我知道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區别在于隻有我知道何時會結束,還要七年,漫長的七年,以多少巫師的性命為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