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個消息沖擊到。
此前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聯系赤井秀吉,問問是不是他的親戚。但同姓氏的“赤井秀一”已經去世了,眼型相近又不是什麼判斷親緣關系的直接線索,那麼這兩個人都未必跟秀吉有關系,就沒有必要再去聯系老同學了。
攻堅隊隊長又說:“回去後我們會讓痕迹檢驗科的同事查一下槍上的指紋……你記一下我的聯系方式,再等等通知吧。”
他的語氣表明他還是傾向于是我開槍。
我不死心的詢問:“既然這樣,這個裹得很嚴實又在行動後消失的人不是很可疑嗎?”
攻堅隊隊長回答:“是很可疑,這個情況我們也會上報的。”
我也無法。帝都銀行裡沒有監控,所有的人質又都被遮住了眼睛,能看到我的柯南和劫匪都沒有提供佐證我的證據——
柯南說他當時被掐的有點窒息,眼前發黑,什麼也沒看清;
搶劫犯則指證說一定是我,因為他看到了我手上拿的電擊器,那是在地上撿到的他們的裝備,而他們把槍和電擊器扔在了一個位置。
我:“……”有口難辯。
再說下去隻會越描越黑,我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狀,并且心裡一直萦繞着不祥的預感。
果然,回去後沒多久,攻堅隊隊長就給我發消息,說在槍上隻檢測到了搶劫犯和我的指紋。
眼前一黑。
那個誣陷我的混蛋到底是誰呀?
3
關于帝都銀行事件的後續,在我的安排裡,我還應該去拜訪一下江戶川柯南本人以及他的監護人。
我對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拿到搶劫犯的真槍還差點誤傷了自己的性命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太危險了,這孩子必須得教育!
但我被工作和報告絆住了腳步,填完材料又要去做彙報、參加會議和表彰儀式等等。
這一耽擱就是很久,孩子們都結束假期返校上學了。
我忙了将近一整個月,而在此期間,我家裡忙碌的也不止我一個人——大概在我的手腕不需要繼續冰敷的兩天後,昴君跟我說,他要和導師去外地出差,中間離開了兩個多星期,最近才剛回來。
不過他最近經常去學校跟導師商量論文。不可思議,他的論文終于有進展了,竟然不是假身份做樣子的嗎?
這天,我例行巡邏,突然被13番地的鄰居攔住了。
“水樹警官!”穿着一身運動裝的佐久間女士氣喘籲籲的跑到我跟前,“呼……我的……我的狗狗們不見了,是那群小狗。”
我幫她順氣:“别着急,你調整一下呼吸慢慢說,小狗是怎麼不見的,意外還是人為?你有猜測嗎?”
“是意外,”她肯定能回答我,“你也知道那群狗孩子們也比較皮,現在長大一點,越來越管不住了,今早上我整理花園,意外發現牆根底下刨出來一個狗洞!我趕緊回狗舍去找,才發現那群小的都不見了,我找到現在了,還沒找到影子。”
她說着,有一些情緒失控的捂住了臉:“要是找不到怎麼辦啊!如果變成流浪狗也太可憐了……最怕的是被那些狗販子帶去,說不定明天就要餐桌上見了!嗚嗚……”
半夜跑走,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丢的時間屬實是有點久了,我對此沒有抱太大的期待,但還是要安慰佐久間女士:“冷靜些,我等會兒叫空閑的同事都出去找一找,也會聯系其他幾個交番,你不要着急。我記得你給狗狗們都做了狗牌吧?後面有聯系方式嗎?”
“有的有的,”她連忙點頭,并且稍微松了口氣,“是啊,有聯系方式,那如果被撿到,說不定會有人聯系我……”
我又勸慰了她幾句,回去聯系同事找狗。
世上還是好人多。
忙活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我和同事找到了三隻小狗崽,被别人撿到、主動聯系佐久間女士送回來兩隻,還有一隻也得到了線索:米花町五丁目交番撥電話過來說在他們那邊看到了一隻很相近的。
佐久間女士根本等不住,急吼吼的開車帶着我去了五丁目,幸運的是,那正好是第6隻狗狗。
佐久間女士喜極而泣,抱着狗狗不停的蹭:“太好了,太感謝你了,水樹警官!”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聳聳肩,沒有應承。
佐久間女士:“不管怎麼樣都很感謝你,我帶你回去吧。”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這片街區離毛利偵探事務所很近,反正現在下班了,我想找毛利偵探談談江戶川柯南的事,便拒絕了她:“不用了,謝謝你,我正好要在五丁目辦點事。”
送走佐久間女士,我繞着小路轉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