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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己在家嗎?
是啊,不過:“這重要嗎?”
安室透立馬道歉:“抱歉,是我冒昧了。”
随着大門“碰”的一聲關上,安室透眉眼舒展,挂在臉上的禮貌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屬于“降谷零”意氣風發的自信神色。
好一出變臉的功夫。
我見他不裝了,便想問他來幹嘛。
還沒開口,就看到降谷零食指豎在嘴唇之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緊接着,他從裝着三明治的食物盒子裡掏出了一個精巧的設備——我在警視廳培訓時見過,是當下最先進的監聽器探測工具,還沒普及到警察隊伍裡。
降谷零手裡能有,說明警校第一畢業後也依舊混的很不賴嘛!
他換上鞋子,落地無聲地在我房子裡轉了轉,嘴上還不忘演戲:
“您是現在享用還是先保存起來呢?我可以向您推薦最适口的保存溫度,加熱的具體方法也可以給您講解清楚,或者給您留一張便簽。”
說着把盒子遞給了我。
喂!不是說“數量多,比較重,幫您送進來”嗎?
怎麼現在不怕累着我了?
我輕輕地接過盒子,下意識低頭往盒子裡瞧:嘿!還真有不少好吃的,其中,三明治就有足足四塊,賣相略顯熟悉。
演員大哥眼神示意我别光顧着看,我忙不疊地接戲:“啊、嗯!留兩塊剩下的放冰箱吧,方法寫個便簽給我就好。”
降谷零露出贊許的神色:“那您稍等。”
一陣電子音的嗡鳴後,探測工具露出了代表“安全”的标識。
我莫名松了口氣。
果然,昴君不會在家裡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降谷零将工具收好,藏到懷裡,擡頭笑道:“好久不見,美咲。”
“是‘好久不見’,都七年多了,但你前不久還給我遞過消息,我們在鈴木特快列車上也見過。”
帝都銀行也見過!
我按耐住扒他馬甲的欲望,表情複雜地問:“你不是在執行……特殊的任務嗎?直接來找我合适嗎?”
降谷零也不繞彎子:“因為這件事很可能和你有關。”
他不見外地走到沙發處坐下,還反客為主地給他自己和我都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水後,他雙手交疊,手背托住下巴,胳膊肘支在膝蓋附近,直視我的雙眼。
“方便說一下,你和你的男朋友沖矢昴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嗎?”
時間。
這是一個随意但又敏感度問題。
認識的時間,沖矢昴來到米花町的時間,赤井秀一的死亡時間。
我意識到降谷零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他在懷疑昴君是赤井秀一。
【我不能給昴君和降谷零搭個場子聊一聊。
除非……他們能自己調查出來。】
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嗎?
我隐隐興奮起來。我宣布,這一局,是日本公安領先一步!
“這有什麼不方便,我們是5月底認識的。”
降谷零肯定把昴君都查過一遍了,我不信他不知道昴君來米花町之後的活動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