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你醒來,周圍安安靜靜,你按往常的習慣伸手在周圍摸尋你的手機,但無果。
你爬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件寬大的校服外套。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你想起自己應該是靠在五條悟懷中睡過去的。
想來應該是五條見你睡着,把遊戲和燈關了就離開了,隻是不知道最後遊戲是誰赢。
這校服外套應該也是五條的,還是蠻細心的嘛,你嘴角勾起一抹笑,待會兒上課還給他吧。
你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早上六點零幾,還能再睡一個小時。
你踩着拖鞋打算去床上再躺一會兒,路過衛生間時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
你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夏油傑躺在你床上睡的,難道五條走的時候沒把夏油帶走?
你耽擱那麼一會兒,衛生間門被推開,剛沐浴完的夏油傑與你四目相對。
你視線下移,飽滿而又結實的胸膛上挂着未擦幹的水珠,欲墜不墜。
往下是線條流暢的馬甲線,末尾陷入浴巾的包裹中。
昨天一晃而過的景色,今日重現。
睜眼就有男菩薩給你看身材,這種好日子你也是過上了。
正在你思考作何反應不會讓夏油傑反感時,夏油傑猛地将門拉上,陷入沉思中的你被重重的關門聲吓了一跳。
“傑?”你試探的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
裡面的夏油傑正重新跑回浴室給自己降溫,紅溫的臉上盡是懊悔。
太失禮了,本來想着和悟一起回去,沒想到居然真的在晴空床上睡着了。
悟也是,怎麼可以放任他們在女生宿舍過夜。
更慚愧地是他早起迷糊居然将這裡當成自己宿舍,物品随意使用。
夏油傑看到身上的浴巾,臉色又是一紅,急忙扯下來想挂回去,手剛舉起又放下,拿着浴巾糾結片刻召出咒靈讓它吞掉。
已經用過的東西,再留在這裡就太不禮貌了。
就等沒人回應,你上前敲門:“傑,你沒事吧?”
門再度打開,是已經穿戴整齊的夏油傑。
夏油傑手指捏着眉心,異常苦惱道:“實在是抱歉,晴空,因為宿舍的格局都一樣,悟也在,所以下意識以為這裡是我的宿舍,給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是有點麻煩呢,因為傑把唯一的床占了,導緻我睡了一個晚上的沙發,搞得我渾身酸痛,傑要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
你笑着打趣道,忽然留意到夏油傑話中一閃而過的五條悟,“等等,你說悟也在,是說昨天晚上悟也跟你睡一起嗎?”
你并不見外,讨要賠償的話語讓夏油傑安心不少。
“晴空你不知道?”聽到你問五條悟,夏油傑本來舒展的眉心再度緊蹙,大步邁向房門。
開門之前,還特意叮囑你不要進來,先在外面等一會兒。
你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接着是五條悟的怒吼:“傑!你幹什麼!”
之後又是一陣哐哐當當的碰撞聲,在你懷疑兩人是不是要把你宿舍拆了時,聲音平息下來。
再片刻後,門被打開,兩人人模人樣的先後從你房間出來。
出來時,夏油傑還貼心地把門給你帶上。
你見五條悟穿了個背心,目光中稍微有些可惜,從沙發上拿起外套遞給他:“多謝,你的衣服,穿上吧。”
五條悟看着你欲言又止,接過校服,大步走了出去。
夏油傑亦是一臉沉重,略微颔首,算是同你告别,離開的步伐堅定,而且快速。
你一頭霧水,這兩個人吵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
算了,打一架估計就又和好了。
你回到房間打算再睡一會兒,打開房門一看——床沒了!
你不敢置信地走到擺放床的位置處,伸手摸了摸,隻摸到了一團空氣。
“床呢?我那麼大一張床呢?”
離譜的是,不僅床沒了,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都沒了,丢得幹幹淨淨。
想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離開時異常的表現,你發出怒吼:“五條悟!夏油傑!”
出了女生宿舍就蹿地飛快的兩人,聽到空中傳來的餘音,跑得更是飛起。
五條悟邊跑邊埋怨夏油傑:“都怪你,打架就打架,為什麼要放咒靈?”
夏油傑反駁:“要不是悟你先動手,又賴着不走,我也不會放咒靈。 ”
“誰讓你踹老子下床!你不踹我,我就不會動手,晴空醬的床也就不會塌!”
夏油傑也怒了:“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嗎?誰會脫光了隻穿一條内褲心安理得地躺女生床上呼呼大睡!還把人女生丢在外面睡了一晚上沙發!”
“什麼叫脫光了睡女生床上,老子平時也是怎麼睡的,傑你自己不也脫了一半嗎!還有,分明是傑你先霸占了床,我又不能把晴空醬放到床上跟你一起睡,那隻能讓她睡沙發了,這又有什麼錯?”
“打一架吧。”夏油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放出咒靈将吞下去的床的殘渣吐向五條悟。
五條悟跳閃躲開,冷笑:“來就來,老子怕你?”
你氣沖沖地從宿舍出來,打算找兩人算賬,忽然一聲巨響傳來,而後是一陣地動山搖。
你看着掉落的石塊,對穿了一個大洞的女生宿舍,你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張床的事了。
當天上午,五條悟和夏油傑一人頭頂兩個大包,舉着水桶在走廊罰站。
你挽着硝子的胳膊面無表情地從兩人面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