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晴空,你怎麼樣了?”夏油傑聽到你的聲響,連忙低頭問你。
在深秋夜晚的高空中快速飛行并不是一個什麼好的體驗。
除了空中的冷風,體内陰暗的咒力似乎要把你的每一滴血凍住。
你緊緊抱住夏油傑,從他身上汲取熱量。
夏油傑摸了摸你冰冷的臉,對身後的五條悟道:“悟,這樣不行,我們先找個地方讓晴體溫升起來。”
五條悟握了下你的手,感知到你身上的溫度後,驚訝道:“怎麼這麼冰?”
說話的同時,手被你用力回握住,從他手上吸取溫度。
五條悟雙眸微微放大,伸出頭越過夏油傑看了眼你,發現能看到你身上的咒力流動痕迹,不由摘下墨鏡仔細觀察。
“剛剛隻咒靈的咒力還沒被晴空醬吸收完,她的咒力正在同化,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夏油傑控制着虹龍在較偏的地方降落:“先找個酒店,用熱水給晴空泡一泡,看會不會好一點。”
不缺錢,酒店并不難找,因為你暈着,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夏油傑将你遞給五條。
“悟,把墨鏡摘了,帶晴空進去開一間房。”
你抱着夏油傑不願意放開,還是他強硬将你的手掰開。
五條悟接過,你迅速纏上。
五條悟抱着你手腳有些不知往哪裡放:“啊?為什麼?”
“兩個男生抱着一個昏迷的女生,怎麼看都是需要報警的情況。雖然不想承認,但你這張臉足夠好看,不會跟犯罪分子扯到一起。”
五條悟心情頓時美麗起來:“哈,那是當然,老子超帥的!”
房間解決,給你回溫這件事又讓他們犯了難。
熱水倒是放好了,可衣服誰給你脫。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無言。
“要不幹脆就這樣把晴空醬放下去吧。”
“嗯,放吧。”
五條悟抱着你放進浴缸,起身時卻被你的手緊緊環住腰。
夏油傑見狀,按着剛剛在外面從自己身上将你扯下來的經驗,分别抓着你的兩隻手将五條悟身上掰開,按進熱水中。
“可以了,悟。”
五條悟直起腰,手一放,你便整個人滑進水裡,吓得他連忙抓着你的衣領将你拎起來。
夏油傑伸手托住你的脖子,防止你下沉:“這裡先由我看着,悟你去燒點熱水。”
“哦,好。”對于照顧人這方面,五條悟有自知之明。
看着你的面容,夏油傑眉頭緊鎖:“怎麼會冷成這樣?即便是被咒靈咒力影響,體溫也不應該這麼低。”
熱水不停地替換冷水,手上接觸的地方傳過來的溫度逐漸和水溫一緻,夏油傑蹲在浴缸旁邊一手托着你,一手拿手機給硝子打電話,但太晚了,沒人接。
忽然感覺你動了動,夏油傑轉頭對上你迷茫的眼神,試探着喊道:“晴空?”
“嗯?”聲音很小,但你應了,夏油傑放下心,“我帶你去床上休息。”
夏油傑将手機放進兜裡,想要将你從浴缸中撈出來。
你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好在夏油傑撐着浴缸邊緣穩住,沒被你帶下去。
你窩在他頸窩,緊緊抱着他,在他耳邊反複念道:“不要……離開,不可以離開,傑。”
夏油傑停了一會兒,手慢慢撫上你的後背,輕拍道:“沒事,晴空,我在。”
等你平靜下來,夏油傑輕輕将你推開,你坐在浴缸中,渾身濕透,充滿依賴地看着他。
夏油傑忽然就紅了臉,慌忙移開視線:“你先洗,我出去了。”
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面嘩啦啦的水聲,手被拉住。
夏油傑看着跟過來的你,問:“還有什麼事嗎,晴空?”
你隻是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對了,沒有衣服。”夏油傑慌亂地環視周圍,伸手将浴巾取下來,遞給你,“用這個,你先把濕衣服換了,我就在外面,不走。”
許是‘不走’兩個字安慰住了你,你終于将手放開。
房間沒有燒熱水的設備,五條悟幹脆去外面買,順帶帶些吃的。
夏油傑掏出手機打通他的電話,讓他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一套你穿的衣服。
片刻後,五條悟又打回來:“傑,你說的衣服是一整套嗎?呃,就是……你知道老子說的是什麼吧?”
此時,你正好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夏油傑視線從你潔白的肩膀上掃過,沉默片刻,應道:“嗯,一整套。”
說完,又控制不住臉紅,“你自己看着買。”
你一見夏油傑就立刻走到他身邊,抓着他的手寸步不離。
感受到貼着身體的熱氣和濕意,夏油傑喉嚨上下滾了滾,視線隻敢放在你臉上:“晴空,你現在認得我是誰嗎?”
“傑,你是夏油傑。”你看着他笑着道。
“你還記得誰?”
“硝子,悟,夜蛾。夜蛾是好人!”
你表情靈動,夏油傑稍微放下心來,看來隻是暫時受到影響。
“有哪裡不舒服嗎?”
“頭痛。”你捶了捶腦袋。
夏油傑抓住你的手腕,“好了,頭痛就不要碰,要不要先去睡覺?”
“餓了。”
“那你坐這裡等一等,悟快回來了。”
夏油傑和你坐一起,有些坐立難安,因為你老是想往他身上貼。
夏油傑抓着你的雙手将你按住:“晴空,不可以。”
你眼中開始蓄淚。
“好吧,随你。”夏油傑敗下陣來,放開你的手,任由你抱住他。
見你乖巧地依偎着他,夏油傑的心逐漸越跳越快,深呼吸幾次後終于問了出來:“晴空,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傑。”
夏油傑心跳一頓,眼睛倏地睜大,笑容還未來得及在臉上綻開,又聽你道:“喜歡硝子,喜歡悟,最喜歡冥冥!”
“是這個喜歡啊。”夏油傑呼出一口氣,稍有些失落,接着又問,“我和悟,如果要選一個人交往,你會選擇誰?”
第一個問題問出來後,後面的話似乎就沒有那麼難開口了,可惜你好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隻是疑惑地看着他,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