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池中霧氣缭繞,浮在水面的茶托上放着花果茶。
夏油傑給自己和五條悟分别倒了一杯。
五條悟戴着墨鏡仰躺在溫泉池邊,臉上是想不通的郁悶。
接過夏油傑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随手丢回茶托上。
“好煩啊!”
“從早上開始你就一直在唉聲歎氣,到底怎麼了?”夏油傑問道,“是因為晴空?”
“這麼明顯?”
“來泡溫泉這一路晴空都沒理過你,想不發現也不行。我記得昨天她說要在晚間給你送禮,怎麼,禮物你不喜歡?”
“怎麼可能?”五條悟下意識摸了摸頸肩的項鍊,“這可是晴空醬特地為老子設計的咒具。”
“為什麼是貓?”
五條悟隐含着炫耀,道:“因為這隻貓很像老子,一樣高貴帥氣。晴空醬說,無論老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都無法改變她對老子的喜愛。”
夏油傑視線掃過五條悟的脖子,垂眸啜了一口茶。
“所以,你對晴空醬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五條悟有些臉紅,身體也不由意動起來。
這下,臉更紅了。
五條悟将自己沉入水中,隻留個頭在上面,支支吾吾道:“也……也沒什麼。”
“如果你真沒做什麼,晴空會那麼生氣?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想辦法?”
五條悟被他說服,磕磕巴巴開口,“告訴你也沒什麼關系,就是……昨天晚上抱着晴空醬睡覺,那裡……起來了,因為一直下不去,所以就讓……晴空醬……幫了下忙。”
“這樣啊。”
‘咔嚓’一聲輕響,是夏油傑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而後,他咬牙切齒地将碎片砸向五條悟:“你是真敢啊!”
五條悟手疾眼快将碎片接住,放到一旁,理不直氣也壯,道:“是晴空醬自己說的,老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确定她是讓你做這種事嗎?”夏油傑恨不得一拳打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
“誰讓晴空醬說無論老子做什麼她都不會讨厭老子,還說一直都很喜歡老子。既然如此,做這種事她應該也會很喜歡。”
說到這,五條悟撅了撅嘴,不滿道:“明明昨天晚上都做過一次了,為什麼早上醒的時候老子說再來一次,她不僅沒同意,還打了老子一拳?”
夏油傑聽清楚他在說什麼,瞳孔劇擴,顫抖着問:“你們,做過一次了?”
“是啊,晴空醬的手很軟,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五條悟還沉浸在你今天早上拒絕他的郁悶情緒中,沒注意到夏油傑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
“早上醒過來那會兒那不是一般都會起來嗎,老子隻是想再試一次,接着就被打出來了。傑,你說她為什麼會生氣?
夏油傑深呼吸,再呼吸,看到他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實在是忍無可忍,抄起托盤打了過去:“人渣!”
五條一邊躲閃,一邊納悶:“傑,你好端端的又生什麼氣啊?”
打鬧的動靜逐漸大了起來,男女湯池之間隻用了竹簾隔開。
你和硝子聽到聲音,談話聲音隻是微微一頓,便移開了注意。
這兩人打架什麼的是日常活動,你們都習以為常了。
“他們又因為什麼打起來?”硝子問道。
“誰知道,聽着傑比較生氣,是悟又幹了什麼吧。他腦子裡總有些奇思妙想,沒一刻閑着。”
硝子聽出你語氣中的不滿,看了眼你,問:“能告訴我五條對你做了什麼嗎?難得見你對他生這麼大的氣。”
“和一個腦子沒發育完全的笨蛋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冷笑。
“哦?這麼嚴重的評價都出來了,看來五條确實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硝子滿臉趣味,“越發好奇了呢。”
昨天晚上。
五條悟問完你後,你整個人都紅溫了,從他身上翻下來,并罵他:“你是變态嗎?”
五條悟詭辯,說書上說了,你們這個年紀對異性的身體會很好奇,讓你去看視頻裡的還不如直接摸他的。
你看着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還真以為他是為你着想。
畢竟從小在五條家長大,接觸外面的世界也不到一年,再加上咒術師這個特殊的群體,五條悟對異性之間的相處念頭單純是應該的。
于是你便開始教導他說這樣不可以,這種親密的事情必須是情侶之間才能做。
五條悟聽完就說了句:“那晴空醬現在和我交往不就好了。”
這誰會答應?你深吸一口氣繼續與他掰扯,告訴他交往這種事情必須在男女雙方都對對方有感情的情況下才可以。
然後他又來了句:“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為什麼不可以?”
你想說朋友之間的喜歡和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但看着五條悟懵懂的樣子,你覺得你跟他解釋不清楚,隻會越扯越亂。
所以你幹脆閉嘴,直接一句‘反正就是不行’結束這個令人尴尬的話題,并讓他快點睡覺。
一個小時後,五條悟将你戳醒,紅着眼向你求助:“晴空醬,那裡好疼。”
你震驚,掃了一眼,問:“它一直都這樣?”
五條悟點頭:“之前放着不管一會兒就好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僅沒下去,還越來越疼。”
你本想回避一下,讓他自己解決,但聽着他這話,似乎以前從來沒有自己解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