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生前輩,山口工平到底想幹什麼!”
夏油傑身上血迹斑斑,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未曾處理,找不到你蹤迹的恐懼感淹沒了他,平日維持的風度全無,抓着松生和也的領子怒問。
“我……我不知道。”松生和也還帶未從被隊友背叛的打擊中回神,眼神中盡是茫然。
同樣一身狼狽的五條悟直接拽開夏油傑,一拳打在了松生和也臉上:“他是你搭檔,你現在跟老子說不知道!”
他是看着你被山口帶走的,但因為雪女的領域困住了他的腳步,使得他無法将你追回。
即便對付雪女的時候不管不顧毫無保留豁出性命去打,以求最快速度解決,但還是遲了。
五條悟從未這樣憤怒過。
松生和也捂着自己的眼睛,語氣中滿是愧疚:“總監部的任務隻是讓我們配合你們祓除雪山中作亂的咒靈,我真的不知道山口為什麼要把日暮同學帶走。”
夏油傑拉住五條還想動的手:“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晴空,山口他帶着一個人沒有交通工具走不了多遠。松生前輩能被留在這裡,就說明他不知内情。”
“混蛋!”五條悟當然也知道問不出什麼,隻不過是着急着想要抓住點線索,憤怒地踢了一腳身旁的石塊,而後拿出身上帶的衛星電話通知外面的人派人進來找人。
“我讓咒靈往四周去找了,雪女的出現和山口的動手很有可能不是一個巧合。”
夏油傑雖然也着急,但還能保持理智分析當下情況,保證能在最短時間内将你救回。
“我讓蝠鲼載你,我們分頭在空中尋找。至于松生前輩,麻煩你就待在這裡等救援人員,可以嗎?”
“我也幫忙去找!”松生本就愧疚,聽到自己要留下,連忙拒絕,“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怎麼能幹坐在這裡等?況且你們兩個還受着傷。”
夏油傑瞬間沉下了臉,臉色變得極為吓人:“不需要,松生前輩你最好待在這裡接應搜救隊伍,如果之後我沒能看到你,那我就會認為你和山口是一夥的,到時候别怪我冒犯。”
裂口女的剪刀就對着脖子,巨龍的吐息也在旁邊,再多說一句肯定會死!松生吓得冷汗連連,忙不疊應下,不再提幫忙的事。
待夏油傑和五條悟出去,洞内隻剩他一人,松生才敢大口呼吸,擦了擦頭上的汗,心有餘悸道:“沒想到平時看着溫和有禮的後輩有這麼瘋的一面。這麼一對比,六眼打那下都還算輕的。山口工平,你真是把我害慘了!”
你迷迷瞪瞪醒來,睜眼看到的是坐在木屋中喝熱茶烤火的中年男子,對你使用麻醉槍的山口工平站在他旁邊彎腰彙報着什麼。
在你們入睡不久後,雪女攜帶着自身龐大的咒力向你們靠近。
本來應該即刻做出應對的你們卻反應遲鈍,思維和動作都比平時慢了不少,導緻咒靈的攻擊來到身前都沒躲過。
雪女的招式自帶眩暈,傑有咒靈擋着,悟有無下限,你自是不用說,術式在你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中招的隻有松生和山口兩人,兩人當即暈倒在地。
悟和傑去對付逼近的雪女,稍懂得反轉術式的你上前查看兩人的狀況。
就在你蹲下去看山口工平時,被對方掩在手中的麻醉槍擊中。
你幾乎第一時間就作出了反擊,但麻醉的藥效太快,讓你的攻擊落空,并放倒了你。
之後的事你記不太清,隐約有點印象,好像是悟還是傑想要過來,但被雪女展開的領域困住。
山口給你補了一針麻藥後,扛着你走走停停到了這裡。
也不知道悟他們打敗雪女了沒有,你動了動身,想要起來,但麻藥勁還沒完全退,你身體不太聽使喚。
中年男子聽到你這邊的動靜,轉頭面含笑意:“醒了,感覺還好嗎?”
你看着他額頭上醒目的縫合線,瞳孔地震,下意識就要動手,但調動不起咒力。
你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被壓制咒力的符咒層層纏繞住。
“我态度應該還是很好的吧,怎麼她一見我就要動手?”羂索不解地問一旁的山口工平,随後又略帶抱怨道,“肯定是工平桑你帶她來的時候太粗魯,吓到了這位日暮同學,還不給人家道歉。”
山口工平非常配合,轉身向你鞠躬:“對不起,是在下的錯,還請日暮小姐原諒。”
雖然嘴上歉意滿滿,但山口臉上的笑容透出對你的輕蔑。
你沒由來的一陣惡寒,表情更是嫌惡。
“日暮同學不必害怕,隻是偶然聽說日暮同學能免疫所有術式,想請你幫點小忙罷了。”羂索揣着雙手走到你面前笑吟吟道。
在你警惕的目光中,羂索狀似恍然大悟,好像才剛剛想起來什麼:“忘了向你介紹,我是加茂之介。”
“禅院家向總監部打聽你時,關于你術式的介紹隻有名稱和作用未明幾個字,這怎麼能行呢,總監部應該對每個咒術師的情況了如指掌才對。”
羂索說着,打開了一個小瓶子,打算将裡面的液體喂給你。
你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松木味。
腦花手裡的的東西能是什麼好東西,你自是不願。
羂索笑了笑:“工平桑,日暮同學不是很配合,你來吧。”
我為魚肉,任人宰割。
你知道就目前的狀況你也抗拒不了,到頭來受苦的還是自己,果斷配合張開嘴。
“好孩子。”羂索心情好起來,眼中染上了真實的笑意。
你被他誇得毛骨悚然。
等你恢複行動力,一定要把腦花的腦子掏出來丢茅坑裡!
“放心,這個不是什麼毒藥,隻是會放慢你的感知,所以,等會兒要用上所有手段,努力活下來才行。”無視你殺人的目光,羂索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