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撇了撇嘴:“話說,晴空醬,你對後輩也太有耐心了吧,老子在你那都沒有這個待遇。”
面對他的控訴,你反思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對他不太好。
但回憶了一下五條悟以往的操作,包括但不限于搶你的飯,藏起你的皮筋以此陷害傑,以及偷穿你的衣服。
你确定,你沒有,甚至可以說,你這輩子都沒對誰這麼有耐心過。
你笑了笑,故意道:“因為學弟們長得都很帥,沒辦法,悟,你知道的,我對長得好看的人沒什麼抵抗力!”
一句話硬控五條悟:“什麼!晴空!你眼睛出問題了嗎?最帥的人難道不是老子嗎?他們怎麼可能比得過老子。”
五條悟拉着七海,将自己的臉與他湊在一起:“你看,你再仔細看看,怎麼看都是老子帥!”
七海對這種幼稚的行為謝絕不敏,但又掙脫不開來。
你見狀連忙将五條悟扯開,對七海道歉:“抱歉,悟他有時候性格會有些跳脫,你不要介意。”
“沒事,那我之後再來找學姐你。”七海理智告辭。
五條悟阻攔:“不許走,今天必須說清楚,老子和他誰帥!”
“你帥你帥,當然是你最帥。”你連忙哄道,一邊個七海使眼色讓他直接走。
“太敷衍了,老子不信。”
你不得端正态度,誠懇地誇他,“悟的鼻子很好看,嘴巴也很好看,眼睛最好看,頭發顔色我也很喜歡,總之,悟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五條悟這才收起性子,頗有些小驕傲:“老子就說嘛。”
七海離開腳步有些遲疑,時不時回頭看。
從五條悟開始鬧脾氣開始,他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高專之間的同學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夏油傑注意到他的再□□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拿起你的手,故作親密地放在臉頰旁感受了一下溫度。
“雖然說是春天了,但太陽下山後溫度還是很低,手這麼冰,小心感冒。”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你倒是沒有什麼不适,畢竟平時接觸得多,但說你手冷,你不太贊同。
“很冰嗎?”
你回握住他的手摸了摸溫度,又伸手去摸了摸五條悟的,“還好啊。”
夏油傑餘光掃了一眼七海的方向,确定他看到了,臉上露出笑意,對你道:“總之,多穿點沒錯。”
五條悟學着夏油傑的摸樣,抓着你的兩隻手按到他自己臉上,呲着牙對你笑道:“老子也覺得還好,不冰。”
夏油傑對于他這個完全不在狀态,甚至連着争都争不對地方的人,深感心累。
你順着這個姿勢,捏了捏五條悟那過于白皙的臉:“就是說嘛,哪冰了,一點都不冰。”
五條悟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忽然低頭快速親了你一下。
你吓了一跳,剛反應過來,五條悟就已經被夏油傑拖走拉出去打了。
“傑,你幹什麼!老子就碰了一下,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夏油傑滿臉怒氣,剛剛隻顧着學弟,忘了收拾身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看着兩人跟往常一樣打鬧起來,也就沒多管,隻叮囑兩人不要毀壞建築,到點記得來食堂吃飯,便離開了。
但直到你和硝子吃完飯,食堂也不見兩人的身影。
“估計翻牆跑校外去了。”硝子深知兩人的德行,讓你少操點心。
“我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你有點擔心那兩人現在還在打架。
硝子不想說什麼,歎氣道:“行,那你打,我先走了。”
你點點頭同她道别。
邊撥通夏油傑的電話邊往訓練場走。
夏油傑的電話沒人接,你正打算打五條悟的,便看到他迎面走來。
你收起手機,盯了盯他後面,并沒有人,不由問道:“傑呢?怎麼就你一個?”
五條悟撓了撓頭,有點不解:“在宿舍,喊他吃飯他說沒胃口,打架也隻打到一半就不打了,老子感覺他心情不太好。隻是親了你一下,應該不至于吧,之前老子又不是沒當他的面親過你。不過,傑經常沒胃口,不用太擔心啦。”
你拍了一下他:“别天天把親不親的挂嘴上,你先去吃飯,我去看看傑。”
難道是耳釘咒具失去了作用?你有點着急。
“行行行。”在擦身而過的瞬間,五條悟單手将你撈了回來,重重在你嘴巴上親了一口,得意道,“老子就是想親。”
說完立刻就跑了,不給你出手的機會。
你搖搖頭,沒管他,先去了男生宿舍。
敲門等了一會兒,夏油傑才開的門。
“晴空,你怎麼來了?”
“聽悟說你沒胃口,過來看看。”你掃了一眼他的模樣,問,“剛洗完澡嗎?”
“嗯。”夏油傑側身讓你進來,“剛和悟打完,沾了一身灰。”
“是不是咒具的屏蔽效果沒用了?”
夏油傑摸了摸你送的那隻耳釘,搖搖頭:“不是,很好用,最近調服咒靈都感受不到咒靈玉的味道。”
“那怎麼不去吃飯?”你翻出吹風機,按着他坐下,邊問他。
“隻是單純的不想吃。”夏油傑見你要幫他吹頭發,伸手去拿你手中的吹風機,“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避開,對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道:“我還沒幫别人吹過頭發,就讓我試試吧。”
“好吧。”夏油傑笑着坐在你身前,任你擺弄他的頭發。
伴随着吹風機的呼呼聲,夏油傑的眼神逐漸低沉下來,嘴角也由一開始的上揚變成緊抿。
“傑你換了洗發露嗎?怎麼聞不到問道。”
夏油傑頓了一下:“沒,隻是沒用。”
“這樣啊。”你沒有追問,面色平淡,将吹風機放到一旁,拿起梳子幫他将頭發梳順,“還有點濕,等會兒再紮。”
“好。”夏油傑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最終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洗頭不用洗發露。
你也确定他心裡确實裝着事。
讓他主動開口有點難,你幹脆挨着他坐下,傾身伸手穿過他的腰側抱住他,将頭擱在他肩上:“傑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哦,好的壞的,無論什麼,我想要知道傑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