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為什麼不退社,浪漫一點的說法肯定是為了夢想,現實一點的話...
Watermelon Sea對練習生還是不差的。
公司有安排定期的外語課、舞蹈課、聲樂課等,承擔百分之七十的練習室租賃費用,為五年以上合約的練習生提供免費宿舍,偶爾也會有一些很小的商演活動,對于懷揣idol夢的年輕人來說可以算是一個不太苛刻的去處了。
至于Twinkle幾人...
夏頌音夢想成為制作人,大學念完相關專業之後,在經紀人元智安的牽線搭橋之下,正跟着有名的制作人在學習,同時也在咖啡店兼職賺取生活費。
南世溪喜歡跳舞,目前在一家舞蹈學校教小孩子跳舞,收入也不錯。
Eileen的爸爸是挪威人,在挪威當電工,媽媽年輕時去挪威留學認識了她爸爸,婚後留在挪威的語言學校教書,家庭條件可以稱得上是優秀,Eileen獨自遠赴韓國當練習生,據說是那會兒沉迷于男idol做出的決定。
至于殷娜黎...
未知,她混亂的記憶并沒有給她充足的答案,但銀行卡上一長串的餘額足以說明也是個不缺錢的主兒。
“叮——”
電梯門開,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和殷娜黎四人擦肩而過,門裡門外,劃分成兩個世界。
在夏頌音的帶領下,七拐八彎之後便到了他們租下來的小練習室。
樓上是鋼琴教室,在地下也能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琴聲,好在音響打開之後便被蓋過。
殷娜黎盯着Eileen的後腦勺,托着下巴思考要怎麼再從她身上“吃”到一點兒能量。
昨晚那麼一點,早就消耗完啦!
音響裡飄出來的曲子是白女士重金購入的《FREEDOM》,Twinkle這次回歸的主打歌,輕快活潑的夏日風格,不出錯也不出挑,錄音在上個月已經完成,舞蹈部分原本要請編舞老師,但在南世溪和夏頌音商量過後,這次的編舞就由他們兩個人來完成了。
Eileen将長發随手紮成一個馬尾,甩了甩腦袋就聽到殷娜黎的誇贊:“你紮馬尾好漂亮喔!”
殷娜黎不太走心地說完,就對上Eileen狐疑的眼神:“親愛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欸?!”
“說吧,我看要不要原諒你。”Eileen抱着胳膊一擡下巴,站到殷娜黎身前。
“我沒有!”殷娜黎認真地擺手,瞪大眼睛以增加真實性。
Eileen摸着下巴看着殷娜黎,擡手揉了揉她的黑色長發:“好吧,看在你漂亮臉蛋的份上。”
“...這是不相信的意思,對吧?”殷娜黎郁悶地對着趴在音響上的魔煙吐槽。
魔煙被聲浪震得一彈一彈地,道:“魔~女~大~人~說~什~麼~都~對~”
殷娜黎皺眉将頭發紮起來,和其他人一樣活動着手腳,盯一會兒Eileen又盯一會兒夏頌音和南世溪,試圖從另外兩個人類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專注得讓夏頌音和南世溪後背發毛。
“咳,一起合一遍。”南世溪拍拍手,站好隊形之後,點頭示意開始。
像冰鎮汽水一樣清爽的旋律再一次從頭開始,殷娜黎面無表情地跟上節奏,身體比記憶更熟悉這套動作。
“娜黎,表情。”夏頌音看着鏡子裡的殷娜黎,出聲提醒。
然後下一秒,殷娜黎便扯出一個甜美的笑來,梨渦加持下活力滿分的笑容格外抓人眼球,魔煙呱唧呱唧地發出隻有殷娜黎能聽到的掌聲,在音響上扭曲着身體一起搖擺。
她有相比人類更加強大堅韌的靈魂,用能量牽拉住靈魂和軀殼,對肢體關節的控制便更佳得心應手起來,雖然...來之不易的能量随着時間的流逝,一點一滴地消耗着。
入不敷出啊!
“做得好,剛剛是做得最好的一次,表情管理再注意一下就更好了,娜黎呀,做得好~”南世溪呼出一口氣,笑盈盈地看着殷娜黎,給她遞了瓶水。
前天跳得亂七八糟挨了一頓批評之後就迅速地成長起來了,忙内果然是潛力股!漂亮又努力的孩子怎麼能不讨人喜歡呢?
殷娜黎接過南世溪遞過來的水湊到嘴邊,突然捕捉到了她身上和昨晚Eileen身上類似的能量波動。
靈魂迅速地收攏住這絲能量,殷娜黎驚訝之下,一口水直直地噴了出來。
剛擰開水瓶正要喝的夏頌音停止動作,看了眼瓶裝水的保質期又對着燈光看了眼水的狀态,問:“怎麼了?”
南世溪閃得快沒遭殃,殷娜黎搖頭拿了紙巾擦地,身體的疲憊被補充進來的能量一點一點卷走。
是什麼?她剛剛什麼都沒有做啊?
“小心點呀,毛毛躁躁的。”南世溪揉了揉她的發頂,嗓音溫柔。
殷娜黎又“吃”到了一點點能量,像是偶爾能吃到的綿軟又甜蜜的無花果的味道。
是什麼?!
她低着頭蹲住了,想不明白。
南世溪看她擦着擦着就發起呆來,也不惱,将紙巾丢進垃圾桶,和夏頌音靠着一塊兒休息,順便複盤方才的練習。
魔煙飄過來小心地趴在殷娜黎肩上,和她說話。
“魔女大人,以我混迹人間多年的經驗,剛剛那個人類是對你産生了一種‘喜歡’的念頭,我覺得會不會就是這種情緒,産生了和信仰類似的效果呢?”
殷娜黎抱着膝蓋若有所思,然後被Eileen用腿頂了一下摔了個屁股墩,不痛,就是不習慣。
區區人類竟敢戲弄魔女——
Eileen彎腰捏捏她的臉頰肉:“你好像一個笨蛋喔~”
抓住——吃掉——
殷娜黎磨了磨牙,将肩上的魔煙戳了個仰倒:“這也是人類的喜歡嗎?”
魔煙:“……”
人類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