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有餘,但明顯經驗不足。
桐鄉望微笑着,盡管是線下的第一次見面,但阿爾文和她之前分析出的一樣,童年受困于家中,家人離世後被收養埋首于學術,之後又一直待在實驗室,可以說後者的社交堪稱簡陋了,她都敢打包票現在這世上除開朱利安,和他最熟的就是保持着交易關系的自己,就連離開雷克斯腦部實驗室的藏身處都是她幫忙找的。
“對往後的生活有什麼想法嗎?”桐鄉望語氣溫和,“你總要找個維持生計的方式,對孩子來說,”她環顧四周,那潮濕的黴味和時不時響起的吵鬧聲充斥在感官,“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先找份工作,”阿爾文有點不太适應這種像是鄰裡寒暄一樣的對話,他凝視着女人漆黑的雙眸,克制住自己避開的想法,“至少需要穩定的收入...”
除開朱利安,阿爾文沒有從雷克斯那裡帶走什麼,在官方記錄上,雷克斯腦部實驗室沒有生還者,也就是說作為一個死人,他沒有繼承遺産的權利,“這可不容易,阿爾文,”桐鄉望搖搖頭,狀若好心的告誡着,“社會有的時候比實驗室還要麻煩,有能力都得不到發揮的機會。”
她說的對,阿爾文。
紅發的少年聳聳肩,略顯稚嫩的臉上老氣橫秋,視線頻繁看向緊閉的房門,裡面偶爾傳來朱利安樂呵呵的聲音。
“我說的對嗎?阿爾文,還有你的那位朋友?”桐鄉望偏轉視線,對着左手邊那張空蕩蕩的椅子微微颔首,“我應該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請問您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