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萩原研二心驚的是,組織選擇的新研究所,依舊藏在群馬縣裡。
萩原研二:咱就是說,組織這麼喜歡群馬縣,不會BOSS也藏在群馬縣吧?
總之,經過這一遭,萩原研二能肯定群馬縣警署有大問題。
群馬縣警署署長橫谷警視正、副署長奈良警視,還有課長、系長……誰會是站在那個組織背後的保護傘?
不管是誰,組織在日本警方肯定不止收買了這一個人。
而遺憾的是,萩原研二從沒有見過這部分人的名單。
他估計這些重要的線人應該都握在朗姆手上,對方也不可能随便将名單告訴其他人。
拿不到名單,又明确知道組織在警方有人的前提下,這個卧底任務的危險性太高了。
松田陣平插着兜走在走廊上,他沉思了一會兒,湊到了萩原研二的耳邊。
“hagi,你覺得這個山川警官有問題嗎?”
山川徹也剛才話裡的意思,除了卧底的聯絡人,任務執行期間他是唯二知道卧底真實身份的人。
如果山川徹也是組織收買的線人……
萩原研二想了想,他也湊過去,小聲說:“可能性不大,組織應該沒必要自己往組織裡塞卧底,琴酒可是最讨厭卧底了。”
讓線人給自家組織塞個卧底進來,有什麼意義呢?
松田陣平嚴肅地說:“萬一是想着反正警視廳都會派卧底,還不如自己選一個知道身份的卧底放在組織裡。”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順着這個思路往下想:“這樣的話為了不讓警方再派他們不知道的卧底加入組織,組織應該不會對這個卧底下手。”
萩原研二握拳,舉起了右手,敲在松田陣平的腦袋上。
他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說:“小陣平,就算你是想說服我,也不要開這麼可怕的玩笑。”
松田陣平抓了把頭發,他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覺得這個推測很合理嗎?hagi。”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吧?”
他滿不在乎地說:“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位山川警官,是我們目前唯一知道的在調查組織的警官。”
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教學樓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蹲在樓外的草叢邊,靠在一起低聲交流。
松田陣平:“更何況這位山川警官還不确定有沒有問題,你不是說不太可能嗎?”
萩原研二點頭:“如果這位警官都有問題的話……”警視廳已經漏成篩子了吧。
“而且,山川警官選擇我當你的聯絡人,其實也能說明這位警官是在認真考慮卧底的安全問題。”
萩原研二思索着說:“當時山川警官的神色有點奇怪。他很重視聯絡人和卧底之間的關系。”
松田陣平也注意到了:“有可能是之前出過事吧。”
不過這不是目前他們關注的東西。
松田陣平說:“警視廳公安部的人在秘密調查組織,如果我們畢業以後去其他崗位,肯定接觸不到他們封鎖的情報。”
萩原研二想起公安部那出了名的強硬作風:“确實。”
“所以,我們要抓住這次機會。”
松田陣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hagi,别踩刹車了。”
“該踩油門了。”
“你可是最喜歡飙車的家夥,什麼時候踩刹車、什麼時候踩油門、怎樣操控方向盤,才能刺激又安全地到達終點,你最清楚吧?”
萩原研二怔了怔,看着卷發青年近在眼前、意氣風發的面容。
半晌,他歎息了一聲,無奈地笑了出來:“小陣平每次都能說服我啊。”
-
“那就這麼定了。”
“我們明天就聯系他。”
松田陣平興緻勃勃地說:“等答應了他,應該會告訴我們那個酒吧的事吧?說不定還能繼續調查下去。”
“有可能哦~”
兩個人站了起來,萩原研二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快下課了。”
話音剛落,鈴聲就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鬼塚教官找萩原和松田那兩個家夥有什麼事。”
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達航收拾好東西,一起走出了教室。
諸伏景光想了想,他說:“鬼塚教官當時沒有生氣,應該不是什麼麻煩的事吧。”
伊達航叼着牙簽說:“說不定是有什麼秘密任務,我們還是别多問。”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幾個人一邊往樓下走去,一邊随口聊着最近的事。
諸伏景光說:“說起來,最近經常在學校裡看到陌生人。”
伊達航抱着手臂,聞言也說:“有時候訓練的時候,也能看到幾個戴墨鏡的人站在不遠處看着我們。”
降谷零解釋道:“那些人應該是來自不同部門的警察前輩,他們應該是在評估我們,是否适合那個部門。”
“如果被他們看中的話,畢業後應該可以直接進入那個部門。”
伊達航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萩原和松田,會不會是被哪個部門看上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