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到二皇子連忙行禮。
“别再讓我聽到一句。”
其中一人不服氣,“二皇子,傅家叛國還容不得人說了?!”
他嘴上喊着二皇子,語氣裡卻絲毫不見恭敬,誰都知道這位二皇子不得陛下喜歡,連婢女生的五皇子都趕不上。
褚晝津道:“她如今已扛過诏獄十八道酷刑,與傅家再無關系,即便傅家叛國也與她也毫不幹系。”
“那她身上也流着傅家的血!”那人道:“她是傅家餘孽,就理應替傅家受着!”
“照你這麼說應寒川是應家餘孽。”褚晝津雙手環胸,“這話你敢對着應寒川說?”
那人瞬間息聲。
褚晝津冷笑,“欺軟怕硬的東西。”
“那不一樣!”那人被怼的臉色青白,嘴硬道:“應司印最後查出應家是被冤枉的。”
褚晝津看蠢貨一樣看他,“應寒川能翻案,你怎知傅錦時不能?”
“你!”那人氣極,“你有替旁人出頭的機會,不如想想自己如何出頭,連個婢女生的兒子都不如。”
“謝合溪,别成天光長肚子不長腦子。”褚晝津危險的眯起眼,毫不留情道:“若是哪天死在這張嘴上,謝丞相老來喪子怕是會受不住。”
他這話就差明着說要殺人了。
謝合溪卻一點沒聽出來,還想說什麼,他身邊的謝忱池扯了扯他的袖子。
謝忱池察覺到了褚晝津的眼神不善,她是知道這位二皇子的,混不吝極了,也不守規矩,若真是惹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事來。
謝合溪雖比謝忱池大上兩歲,但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素來比自己聰慧,所以不甘心的閉了嘴,謝忱池對着褚晝津行禮,“對不住,二皇子,哥哥并非有意不敬,隻是實在氣憤傅家一事,還望見諒。”
說着又拉了拉謝合溪,謝合溪冷哼一聲,卻還是捏着鼻子告罪。
他這會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有點怕了,褚晝津不讨帝王喜歡,其中一點便是因為他不正氣,太過随心所欲,哪天派人悄悄殺了他這事他可能真做得出來。
褚晝津笑着對謝合溪道:“下次見着我離遠點,不然我怕手癢。”
謝合溪心裡罵罵咧咧,面上卻沒敢展現出半點。
待他們都走了,褚晝津才去看傅錦時,傅錦時朝着他行了一禮,“多謝殿下解圍。”
褚晝津說:“就當我為那日挑撥一事道歉了,咱們扯平了,你也别往心裡去。”
他說出自己那日故意挑撥一事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坦蕩的傅錦時以為他那日好像完全不像是在害她。
“殿下說笑了。”傅錦時恭敬道。
“傅錦時,你怎麼回事。”褚晝津皺着眉看她,“你與小時候一點也不一樣。”
傅錦時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問道:“殿下今日尋來是為何事?若是無事,奴婢還要為太子殿下熬藥,此事耽誤不得。”
“傅錦時!”
傅錦時垂下眼,“殿下有事吩咐便是。”
褚晝津氣笑了,“行,傅錦時,你要跟我生疏是吧。”
傅錦時抿唇沉默,她其實不懂褚晝津為何這般生氣,他們不過是小時候一起打過兩次架而已,本來就不熟,生疏根本無從說起,更何況她如今與褚暄停才度過信任危機,并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十分想避開褚晝津,甚至連那兩架她都不想牽扯上。
她與褚晝津隻會是從不熟到更加不熟。
“你給我說話!”
見他這幅不依不饒的樣子,傅錦時決定解釋清楚,“殿下若要找小時候相熟的玩伴,怕是認錯人了,奴婢小時候不懂規矩确實與殿下一起打過兩次架,但那并不能算相熟,所以也不存在生疏一說。”
“好好好。”褚晝津咬牙切齒道:“你便是因為不熟,所以當初故意耍我?!”
傅錦時這下是真的懵了。
“我便是信了你,被你扔下,被謝合溪那個小胖子摁在地上打!”褚晝津怨氣滔天,“挨完了揍還怕你回來找不到我着急,眼巴巴的坐在原地等,後來你一直沒來,我擔心你是不是搬救兵的路上出了事,鼻青臉腫的往你家跑,結果去了才知道你們回了永州。”
“傅錦時,你可真是好樣的,扔下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