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系統崩潰後,數據大都丢失,世界劇情受影響,原來劇本已不适用。
祁恒朝躺在床上,歎了口氣。
周末,梁戈給他打了電話,叫他出去玩,說是慶祝他脫離苦海,他想了一下,答應了。
結果到了餐廳門口,他打電話問梁戈包廂号,一時半會沒人接。
他閑着沒事,在外面亭子吹了會風,抽了根煙,欣賞了一會這邊的風景,亭子古典雅緻,湖面泛起漣漪。
結果,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有個人往這邊亭子走了過來。
亭子燈光昏暗,前面還有顆柳樹遮擋住視線,一般人從那頭走過來,看不到這邊。
而亭子裡面的人可以透過柳葉看到外面。
祁恒朝想要出去的步子停下,坐了下來,靠在巨大的橫梁後面,遮蓋住了他的身形。
腳步聲在亭子附近停下,然後傳來了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聲音,輕柔。
但是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惱怒,不像平時說話那樣輕聲細語,話語間帶着難以克制的怒氣,“你别癡心妄想!”
那邊又說了幾句話,打電話的人似乎是覺得旁邊沒人,聲音變得尖銳,即使刻意壓低,足夠祁恒朝聽清。
“當初的事情,我們早就說好了,你現在想要要挾我,沒門!”
林墨深深吸了幾口氣,語氣變得森冷,“我勸你們最好閉緊嘴巴,不然。”
林墨停頓幾秒,“我保證你們一家人,再也沒有好日子過。”
電話内容到此結束,祁恒朝屏住呼吸,瞳孔微縮,看來,林墨身上還有很多秘密。
林家和對方達成了某種協議,對方手握把柄,現在以此要挾,顯然,他們沒談攏。
祁恒朝眉頭擰起,林墨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訂婚這件事,幾乎家喻戶曉。
那麼,對方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想要以此威脅?
可是,林墨訂婚和他有什麼關系,難不成,這件事關乎這個訂婚。
祁恒朝聯想起了梁戈之前電話裡和他說的話,當時他沒好好思考,現在才覺得一切有迹可循。
倉促的訂婚,即将破産的林家,以及來曆不明的電話。
祁恒朝心頭冒出一個大膽的念想,忽然,腳步聲往亭子這邊走來。
祁恒朝掐住手心,身體緊繃,連呼吸聲都變緩,還好旁邊的柳樹随着風搖晃,發出簌簌的聲音,蓋住了他的聲音。
他的心髒砰砰跳,嘴唇抿緊。
就在對方離他隻有三步距離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祁恒朝喉頭滾動,緊繃的神經放松了點。
不是他的電話鈴聲。
林墨接了電話,說了幾句,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祁恒朝放松下來,慢慢舒緩身體,直到看到對方拐過轉角,他才徹底放下心來,站起來扭動酸澀的肩膀。
随即,祁恒朝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林墨,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祁恒朝看了眼手機,梁戈剛巧發了信息過來,是包廂号。
回了包廂,一夥人已經玩了起來,梁戈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沒少喝。
盯着他看了幾秒,傻呵呵一樂,“恒朝,你來了啊,我剛沒接到電話.”
祁恒朝走了過去,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基本上都是認識的人,但是角落裡,還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看了過去,有點意外。
那個人西裝外套脫下了,就穿了件白襯衫,有幾分落拓不羁,就是臉冷冰冰,也不怎麼和别人說話,偶爾應兩聲,顯得格外安靜。
梁戈湊到他的旁邊來,“我不知道他在,不然就不叫你來了,他後面才來的,你也知道,圈子就這麼大,不少人想拉攏他。”
祁恒朝擺擺手,坐到梁戈旁邊去。
他們玩牌,祁恒朝就看着他們玩,原主人設就是内斂,不愛出風頭,他也樂得自己清靜。
一夥人玩到十二點多,終于鬧着散場了。
梁戈喝的多,直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他沒法,隻能扶着他搭在肩上,摟着走,樓道不寬,加上梁戈走路東倒西歪,旁邊的路就被占了。
他費勁地提了一把往下墜的梁戈,酒氣熏得他難受,“你老實點,不然我把你扔這了。”
梁戈傻樂。
身後傳來清冽疏離的聲音,“麻煩讓讓。”
祁恒朝摟了一把梁戈,擡頭看過去,正是五官深邃眉眼利落的傅靖,眼睛毫無情緒,眉毛微蹙。
傅靖站在原地,見他沒動,臉上露出輕微的不耐。
祁恒朝往旁邊走去,拉着人事不省的梁戈。
看着高挑,肩寬腿長的傅靖獨自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