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朝按部就班,按照原主的生活軌迹繼續生活。
這天,他照常去了一個男孩家裡上課,孩子八九歲,性子比較調皮,家長就想學習讓他學習樂器,磨練心性。
這天練完琴,下了大雨,主人邀他在家裡歇一會,拿來了水果。
他婉拒不了,索性待吧了一會。
接着,客廳電視屏幕就插播了一條新聞。
【緊急插播一條娛樂新聞,傅氏家族今晚在發布會上宣稱傅家繼承人傅靖與林家次子林墨已取消婚約,目前原因不詳……】
上面配了兩張圖,一張訂婚現場,一張是兩個人訂婚當天的照片,一個高大俊逸,一個嬌小儒雅,看起來倒也相配。
但是在這條新聞下面,顯得格外諷刺,圖片還加上了破裂的特效。
祁恒朝忍不住笑了。
另一張則是偷拍視角,兩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拉扯在傅家宅子外面。
看側臉,被拉住的人是傅靖。
光看個身影,他都能猜到傅靖當時的表情,肯定冷着臉,語氣生硬。
爽,祁恒朝插了一口葡萄吃進去,感覺毛孔都舒展開來。
旁邊的婦人也聽見了,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電視。
她是了解祁恒朝的,也曾經為他惋惜過,偏偏林墨就是不懂得珍惜。
現在看祁恒朝表情沒什麼異樣,她也忍不住出口,話裡話外都是幸災樂禍。
“我早就說,林墨攀上傅家肯定有貓膩,該!”
然後她又安慰祁恒朝,“祁少,你也别想多了,林墨不懂得珍惜你,自然有人會在乎你,我就認識幾個不錯的人,也是學樂器的,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八卦果然是人類的天性。
祁恒朝擺擺手,一身輕松地站起來,“沒事,我已經有目标了。”
“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雨落的大,他沒帶傘,跑着進了屋。
外套被雨水沾濕,頭發也濕掉了,進了屋,抖落一身冷氣和雨水。
張姨走了過來,“祁少,怎麼沒打電話叫我出去接啊。淋感冒了怎麼辦。”
祁恒朝将外套脫下,雨水粘在臉上,順着下巴滴落,看起來是有幾分狼狽。
“沒事,我上去洗個澡就行。”
祁恒朝上了樓梯,拐角看到了下樓的李妍,他叫了一聲。
李妍見狀,心疼地說,“你是不是看見新聞了,再怎麼難過,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啊。”
祁恒朝摸了一把臉,偏偏他生了一雙桃花眼,被雨淋過看起來更加水光潋滟。
“不是,和新聞沒關系,我早準備放下了。”
可是祁恒朝看起來實在狼狽,聯想最近的事情,李妍心頭酸澀,勉力笑了一下,“快回去休息吧,洗個熱水澡,别感冒了。”
祁恒朝回房洗個了澡換了衣服,随後梁戈的電話就傳了過來。
“恒朝,你看見新聞了嗎?”
祁恒朝說,“看見了。”
“真舒服,我聽他們說,傅靖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林墨留,幹脆利落。”
祁恒朝躺下,笑了。
“對了,林墨最近找你沒?他要再敢回頭找你,和我們說,直接抽他。”
“沒呢,他之前都沒接我電話,最近這件事情,估計夠他忙的,哪還有心思找我。”
祁恒朝眯着眼,吸了吸鼻子,還是有點冷。
“反正,這件事情結束了,你就好好開始你的新生活,以前的破爛事,扔一邊去。”
梁戈挺仗義的,一直都關心着他。
祁恒朝嗯了一聲,他确實要開始新生活了,新的開始,新的任務。
系統感受到了來自宿主的怨念,瑟瑟發抖。
“對了,為了慶祝你的新生活,明晚出來玩,老地方見,都是以前熟悉的朋友,你都多久沒聚了,天天悶在家,憋不憋。”
祁恒朝之前為了顧及林墨的感受,原來的玩樂都少了許多,基本上能推的都推了,連之前有些朋友都因此生疏了,而梁家和祁家是世交,梁戈和祁恒朝一起長大,也就一直保持着聯系。
祁恒朝想了想,應下了,兩人約好了明晚七點見。
第二天晚上祁恒朝是自己開車去的,老地方是一個酒吧,開了好多年了,裝修高檔,進去必須得辦卡,去那的人基本都有頭有臉。
夜風襲來,這邊燈紅酒綠,看起來好不熱鬧。
祁恒朝找停車位找了一會才停好車,下了車和梁戈聯系。
電話嘟了一會才被接起,那頭吵鬧嘈雜,他等了一會對方才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我定好座了,就往裡面走,4号桌,你要找不着我過來接你。”
祁恒朝攏了下身上的風衣,“我自己進去吧,人都來了?”
“來了,就等你呢,趕緊的。”
祁恒朝挂了電話往裡走,裡面嘈雜的聲響讓他适應了一會,他看了一眼周圍昏暗的環境,去前面問了酒保。
酒保換了人,是個小哥,右耳朵一排耳釘,手上動作翻飛,擡起頭,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随後揚了揚下巴,指着右後方,“喏,往那邊走,裡面就是。”
也不怪酒保有這反應,祁恒朝五官英俊,長久以來,即使知道他喜歡林墨,周圍也沒少了飛撲上來的蝴蝶,隻是他自己唯獨鐘情林墨罷了。
祁恒朝擡步往那邊走去。
燈光昏暗,他有點夜盲,往那邊走的時候低頭看了眼手機,就和别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