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一眼傅靖,轉頭看到了阿姨端上來的冒着熱氣的小籠包。
“那好吧。”
祁恒朝和傅靖對視,兩個人都沒說話。
傅靖情緒有點複雜,就好像是處于汪洋大海中,手中隻有一根浮木,他不知道自己要飄向哪個方向。
祁恒朝後知後覺地覺察出點什麼,沒等他開口,傅靖起身。
“去樓上躺會吧,下午我叫你。”
祁恒朝跟着傅靖走上去。
傅靖沒說,他就直接跟着對方進了房間,他的确有點暈,直接奔向傅靖的大床,躺下。
傅靖往旁邊的書桌走去,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從祁恒朝的視野可以直接看到對方的側影,他衣裝整潔,即使在家也是西裝,出了門外面就套一件羽絨服或者長大衣。
祁恒朝眼睛酸,他眯着眼,用視線描摹對方的五官,一筆一畫。
怎麼會有怎麼看都看不膩的長相呢,他想。
傅靖起身打開了空調,過了一會,空間逐漸溫暖,他的眼皮也越來越沉,最終聞着清冽的香味睡着了。
祁恒朝不知道,他睡着了一會後,傅靖打開了和魏洲的對話框。
那邊隻今天早上回複了一句收到,還沒有新的消息。
接着,他的手指在平闆上停頓了一下,點開了郵箱,還沒有新的郵件。
他面容平靜地坐在窗戶前,隻有忐忑的心跳暴露了他并不冷靜的事實。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往床邊走去。
床上的人對這一切都毫無所覺,雙目緊閉,臉上的潮紅終于褪去,眉頭輕微蹙着,應該有點不舒服。
他坐在旁邊,伸出手,探了一下對方額頭的溫度,比早上低了。
祁恒朝無意識地動了一下頭,就繼續睡了。
傅靖蜷縮了一下手指,定定地坐在旁邊看着對方,過了好久才起身。
祁恒朝這一覺睡的挺好,雖然隻睡了兩個小時,但期間沒做夢,起來之後燒也退了。
他醒來之後才發現窗簾被拉上了,隻有一盞床頭燈亮着,書桌前的傅靖也不見了。
他出了汗,身上有點黏糊,但整個人精神頭好多了。
起身去了浴室,出來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換洗衣服,外面的衣服倒也沒什麼,可是内搭他是怎麼也不想穿。
于是他猶豫了一下,給傅靖發了條信息,準備從對方的衣櫃裡找件襯衫。
傅靖的衣櫃很整潔,每塊區域十分清晰,他一眼就看到了專門放襯衣的區域。
大多是灰黑白色。
他們倆身型差不多,他估摸着選了一件白色,正準備拿出來穿上。
眼睛一掃,看到了下面一層放胸針領帶的盒子。
其中有一個十分眼熟,他低下頭去仔細看,是之前參加慈善晚會的時候對方戴在身上的。
他笑了,随即拿出手機,給微信列表一個人發了條信息。
對方是個設計師,有自己的品牌和廠家,找他需要定制,因為他對自己要求很高,所以每次出的數量不多。
對方隔了一會才回,給他發了幾個樣圖。
他刷了一下,其中有一個胸針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簡約大方,中間鑲嵌了碧藍色的寶石,整體設計低調且大氣。
他沒猶豫就直接把定金給對方支付了過去。
那頭應了下來,說最快也要一個半月才能取貨。
衣服還算合身,可能是他最近瘦了,稍微有點寬松。
他換好衣服之後,剛好門被打開。
傅靖進來了,手裡拿了個陶瓷杯。
祁恒朝聞了一下,皺眉頭,“怎麼還有藥?”
“你剛退燒,我媽怕你又燒起來,讓我端上來。”
祁恒朝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喝藥,但是聽到這句話,他也不好再推脫。
喝完藥,祁恒朝拿着杯子去旁邊衛生間洗。
傅靖就站在旁邊等。
清澈的水沖刷過指尖,祁恒朝聽到傅靖低語,“我待會要去公司,你呢,回家嗎?”
祁恒朝透過鏡子看向對方,對方深邃的眼睛剛好望過來,他想了一下。
“我得去我哥公司,雖然也沒多大的事情,但是答應了要去幫忙,總不能無故礦工。”
傅靖點了一下頭,“你哥那邊早上我已經說過了。”
“他沒說什麼吧?”
“沒,他讓你好好休息。”
洗完之後,祁恒朝用毛巾擦幹水。
靠在門前和傅靖對視 ,嘴角噙着笑。
“你年假有多久?”
傅靖揚了一下眉頭,仔細想想,他之前沒怎麼休假,具體還真不清楚有多久。
“怎麼了?”
“放假了去國外玩一下?我還挺好奇你以前在國外的生活的。”
傅靖點了下頭,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其實算起來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