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我發你的資料你看了嗎?”
傅靖幾乎是當下就明白了是什麼資料,神情變得嚴肅。
“怎麼了?”
魏洲難得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個偵探今天又和我提了一嘴,不過我覺得有可能是假的,你也别太當真。”
傅靖看了一眼周圍,“進去說。”
他們進了一間會議室。
靜谧的空間,壓抑的氛圍和傅靖強大的氣場讓魏洲都覺得有點難受。
他斟酌着話語,畢竟這件事情,他聽到的時候都覺得十分震驚。
“那個偵探說,他又特意去排查了兩年前的資料,發現了一個漏洞。”
傅靖沉着臉,靜靜聽着。
“兩年前,祁恒朝和林墨一起去賽車,路上出了車禍,祁恒朝為了護住林墨,當時受了很重的傷。當時送到了醫院搶救,但是現在卻根本查不出來當時的治療記錄。”
魏洲斟酌着話語。
“不排除祁家為了保護祁恒朝而封鎖消息的可能,但是連醫院都沒有記錄,這未免有點蹊跷。”
傅靖遲遲未說話。
過了好久,傅靖才開口。
“那個偵探的消息準不準确?”
魏洲艱難地說,“基本上沒錯過。”
傅靖擺了擺手,讓魏洲出去,他一個人在空蕩的房間待着。
怎麼會沒有治療記錄呢,為什麼偏偏是兩年前呢?
為什麼同一個人會在短時間有如此大的變化呢,真的是因為對林墨太失望,還是因為别的原因。
對方試探的話語和數次獨自一人吸煙的場景,走馬觀花地閃過他的腦子。
無數的疑團在他腦海裡,他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炸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酒店,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酒店樓下。
可是腳步卻沉重得如同鐵塊,他根本邁不開步子。
他買了劣質的酒精在橋頭喝,酒精下肚,暫時麻痹了他的神經。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電話響了。
他看着屏幕閃爍,直到眼睛被刺眼的屏幕光刺的發疼,他才移開視線。
接着第二個電話又過來了。
他接了起來。
祁恒朝在裡面的語氣是如此的急切。
他啞了嗓子,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一樣。
“祁恒朝。”
那邊的人如釋重負,迫切詢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來接你,你發個位置給我,我現在就來。”
一連串的話從話筒那邊傳過來。
傅靖吸入冰冷的空氣,他擡頭,試圖找到他住的那間酒店的窗戶。
他看了很久,固執地,直到他看到了落地窗前熟悉的背影。
他嘴唇彎起,卻沒什麼聲音。
“我沒事。”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醉了的男人歪歪扭扭往這邊走過來,嘴裡嘟囔着什麼。
傅靖胸腔就像是燃着一團熱烈的火,燒得他的五髒六腑生疼。
男人過來搭讪的時候。
他眼神陰冷,先是說了一句滾。
對方不當回事,反而往他身上蹭。
下一秒,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
這片安靜的天空被打破。
祁恒朝愣了片刻,随即大聲詢問。
“傅靖,你在哪!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