扆克楊沒有打聽到,讪讪的走了。
他上馬場一去就是幾日,沒想到再回來時,正好撞見扆克林提着點心盒子郁郁寡歡的走進家門。
家中從不興這些小吃,且看那細緻的包裝就知是拿去送禮的。
扆克楊也知道扆克林近來總往侯陽王府跑,心下好奇便問道:“怎麼都拿回來了,可是那郡主不肯要?”
扆克林面色疲憊,不知是因為走了太久,還是因為沒見到心上人才這麼郁郁寡歡,“宛兒郡主去廟中進香,現下不在府中。”
扆克楊沒有追過女孩子,不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也更不知該安慰他什麼好,但不說兩句什麼似乎也是不妥,便道:“聽說女孩子都愛這些,咱母親不也老去嗎,興許一兩日就回了。”
誰知扆克林歎了口氣。
門口的下人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看了一會,忍不住替扆克林多嘴道:“大少爺有所不知,這已經接連好幾天了,侯陽王府的人總說他們郡主不在,每每都打發少爺回來呢!”
扆克楊眉毛一挑,“那這郡主是真不在,還是假不在?”
“小人不知,反正他們都不讓少爺進門。”
扆克楊疑惑的看向弟弟,“還有此事?”
雖不知下人為何會有這樣誤解,但看扆克楊面色扆克林就知不妙,遂連連解釋,“沒、沒那麼誇張,他們隻是告知我郡主不在府中罷了,并未為難我……”
偏扆克楊眼中的扆克林,是一副任人揉扁搓圓的模樣,扆克楊心中立即不是滋味起來,“侯陽王府有什麼了不起,就能戲弄人至此?走,大哥帶你去找場子!”
“不、不勞煩大哥。”見扆克楊是要動真格,扆克林趕緊摟緊點心,磕磕巴巴道:“我隻是沒有見到郡主,并未在侯陽王府受委屈啊!”
“都不讓進府了,還不是受委屈?”
扆克楊不由分說,将他懷裡的東西一股腦全扯出來交給門厮,随後拽了他就走,嘴裡還絮絮叨叨:“我跟你說這些高門第,女兒嫁是不嫁也不肯給個準話,一次次吊着别人,實在太過分了!長安裡那麼多女孩,這個不行咱們就換一個,你堂堂相府公子也太窩囊了!”
扆克林都要傻了,“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侯陽王府總不能管你去當别人家女婿,要是如此霸道,我們定讓爹爹上本參他。”
扆克林一個頭兩個大,他發現和這位兄長根本就是在驢唇對馬嘴,眼看侯陽王府近在不遠處,侯陽王府的門厮已聽到動靜向他們遙遙趕來,扆克林急得又是歎氣又是跺腳,“大哥啊,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