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瘋狂呼号:“宿主,宿主,劉啟來了!!”
桐月擺了這麼久的pose,還特地留下來,和窦漪房磨了這麼久下棋,當然别有用意。她面色不變,依然靜婉如青蓮。月下美人,雲髻峨峨,柔情綽态,華容婀娜。
花園裡靜悄悄的,平日的巍峨假山、堆疊亂石、錦繡繁花,都隐匿在夜色中。月光如銀,流光溢彩,照耀出斑駁的樹影。大概也正是因為四周寂寥,輕微的聲響便極其突兀。
急迫慌亂的呼吸聲,一瞬近在咫尺。桐月側身欲躲,卻被牢牢抓住。手裡的傘落到地上,濃濃的酒氣席卷在周遭。她擡眼看去,正與一雙情/欲沾染的瞳眸對上。
那雙眼睛,漆黑如點墨,氤氲着令人發燙的霧氣。
被禁锢住的美人登時臉色一紅,羞惱的神色浮在眼底。她氣恨恨地咬牙道:“尊駕,請你放開我!”
她聲音很小,因是害怕叫出聲會引來别人。劉啟意識昏沉,隻覺得那聲音像小貓似的,抓的人心癢癢,哪怕是女子的反抗——雖然那反抗實在是柔弱無力的,和一個成年男性相比,女子的力氣還是太小了,這樣撓癢癢一般的反抗,隻讓他走向欲/海的彼端。
這藥的藥性霸道,就這麼一會兒,他已經茫然不知所處,隻是盯着那驚心動魄的臉蛋,不帶任何思索地吻了下去。
清甜的味道,讓人沉醉其間。忍耐許久的欲念,一瞬被打開。他低着頭,摟着女子的腰肢,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忽然見到了清泉,隻想貪婪的想索取更多。
桐月掙紮不過,一張臉羞憤欲死,隻是死死地抓住男子的衣衫。夜色朦胧,細雨蒙蒙,靜水流深,隻有蟬鳴悠然作響。
天邊的雲霧,在刹那大開。月光灑落,如霜滿人間。桐月隻覺自己好像身處一條小船,咿咿呀呀,飄向遠方。她的眼角沾染淚珠,掙紮的身軀,漸漸停歇了。
如瀑的青絲彼此糾纏,劉啟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笨拙地安慰:“别怕、别怕…我會對你負責的…”女人卻不發一言,好像死去的人偶,隻是眼神空洞,麻木地接受一切。
銀白的月色,一層層打在女人的身上,原本夜色遮掩的容顔,在此刻也顯露了全貌。桐月動一動眼珠,擡眼與男人相對,忽然身體一顫。
“是你!”
劉啟也沒想到在這裡碰到桐月。
亭台初遇,美人如斯。他派人去查桐月,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她就像是一個缥缈的夢,輕輕一碰就飛遠了。
原以為那日後便再無交集,誰想在此刻此地,又再次相遇了。
劉啟驚喜交加:“是你?”他話一說出口,心裡便恨不得給自己一下子——這個場景,是再次相遇的好時機麼?
空氣裡散發着暧/昧的味道。桐月拉住衣服,冷冷地看着他。
當初相遇,劉啟穿着樂府公公的衣服。如今,桐月不得不思索。
“假冒宮苑内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眸光潋滟,恨意如刺:“你今日欺辱我,我定要你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