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按照正常的發展情況來看,不毀滅是不可能的。
但,就算是數據也測不出來指導位那位這麼安排的用意。
第二條,契機是什麼,也是很微妙的事物。
柳:“不過,弦一郎會認為擁有自己守護蛋一事很松懈的概率是98%。”
真田對此果然說:“劍客更重要的功課是修心,不一定需要寄托于外物。”
即使有關于守護靈的傳聞,但憑借強大基礎實力碾壓擁有守護靈選手的傳聞也同樣存在,基礎實力才是決定一切。
這一點放了無我境界上也同樣适用,所以同樣的,并非開了無我境界就能全戰全勝,真田副部長對境界什麼的,倒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實際上。”,軍師無情戳破他的強硬僞裝,“弦一郎是因為守護靈長得太可愛才拒絕的概率有93%。”
“puri,松懈!”
真田臉一黑。
一記穿彈宛如墜落流星。
慈郎一個眼神掃去,奮不顧身地往預測的落地追過去。
好耶,又成功打回去了。
“你這次的運氣就到此為止了。”丸井輕松地吹了個泡泡,早就等在球的必經之路狙擊他。
隻見他揚起拍,球再落下之際,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球沒有過網,反而在白色防護網的鋼線上咕噜咕噜地,原地晃了兩下。
最後,在裁判勘勘提起的呼吸下——成功落入對面球場!
“Game!立海大附屬丸井,3-1!Change sides!”
這麼刺激冒險的打法,不熟悉的人第一個感慨首先都是…偶然?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不是,這是天才精湛絕倫的妙計,連模仿都不太好模仿。
胡狼贊歎不已,連忙為搭檔驚呼:“文太這招剛研發出來的時候,聽說真田都拿他沒辦法。”
“piyo,怪不得他那天臉黑了一下午。”
幸村稍微往教練指導椅後靠去,細微的舉動立刻讓後排的觀衆席緘默無言,紛紛挺起背線重新将視線投向内場…
挺完才意識到…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怎麼樣,我天才吧!”
“天才,好天才!”,慈郎秉持着好東西一定要和迹部分享的原則,轉頭喊道,“——太棒了,迹部,你看到了嗎?”
迹部輕啧了聲,一臉面不改色地呵斥他說:“不華麗的家夥,還不快給本大爺回去比賽。”
…盡會一天到晚地挑釁本大爺華麗眼力的底線。
“就來就來!”
“慈郎的體力沒問題吧?”
“自然。”
雖然他在俱樂部連着幾日都堵不到幸村部長,但至少整個過程還是勤勤硁硁的。
确實是赤子之心,連越知都不免多看了幾眼:“我之前提過的建議,你考慮得如何?”
越知作為前任部長,對這個後輩還是提出了一點忠告,大概的内容是讓本大爺對他們嚴厲管教些,或者對外再找些好手來。
場上比賽的節奏還在交替之間,比分還是往立海大附屬這邊傾斜。
日吉坐在高處的裁判位,面無表情地咬着一個口哨,眉目卻是微微蹙着,那是因為…立海大附屬…遠比想象中的,棘手得多。
“——那我也不能輸給丸井君!”,慈郎微微擡起頭來,隻覺握住拍的手心灼灼,緊緊握着拍喉的手心有些濕潤的熱意…胸嗆有什麼東西,正在呼之欲出…
丸井輕啧一聲,順勢挑起一記上旋球。
慈郎自然毫不猶豫地用扣殺迎擊了!
在對方上網扣下之際,天才也迅速上網了,以拍面甜心區将扣下的黃線挑起,勘勘來得及,完美!
挑完球,他才并一道察覺到,頭頂的日光正在被什麼陰影遮住!
場上,那道黃色的暗光直面朝着慈郎而去,對面起身至高空姿态,随時随地準備扣下!
——遭了!
幸村目光閃過一絲了然和驚異,随後盡數淹沒在平靜如水的面部表情下。
“——絕對要打敗丸井君!”
慈郎腳尖已離地,躍直高空,虎口緊緊握着拍喉,高高遮住身後那團懸日,使得他整個人好像置身于光圈之中。
來了,扣殺之勢宛如一股無形的力量直入無人之境。
“——啪!”
丸井的虎口一痛,球拍順勢掉落!
下一秒,殺球在他身旁狠厲地帶起一陣風。
他目光一時難以置信地緊縮到極緻!
“竟然是邁向破滅的圓舞曲,怎麼會…”
“那家夥什麼時候把這招學了去?”
迹部嘴角扯起足夠明顯的弧度,回了越知剛才那句建議:“很華麗不是嗎?如果不是和這群家夥的話,優勝來得也不夠讓本大爺心曠神怡!”
“既然如此,随你。”,越知明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再發表什麼意見,移動中,目光反而注意到另外一個慵懶散漫的紅色身影…
“Game-冰帝,慈郎,15-15!”
慈郎扣殺完,腳尖着地,擡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忍不住抱怨說:“迹部的絕招也太費力氣了吧。”
丸井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身上一瞬間消失掉的無我境界,忍不住贊道:“你還挺能幹的嘛!”
“啊哈?”,慈郎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因為剛才太想把球打回去了。”
日吉面無表情地吹了一聲口哨,打斷他們交談:“比賽繼續!”
丸井吹破了一個泡泡,剛才身上攜帶的試探和散漫一瞬間盡數回籠,連目光都沉靜了下來。
立海大正選的人清楚得很,他這是打算認真起來了。
再讓對方有機可乘,回來他可不好向幸村交代。
天才将黃綠色的小球,輕輕往身體前方抛出,再憑借瞬間爆發力迅速移動到網前,以發球為自己創造上網的機會,從而為己方增加氣勢和信心。
慈郎簡直兩眼放光:“好快的速度!”
但我不會輸給丸井君的。
他立刻也跟着上網了,利落地将過網的球打過去。
兩人又接着這一球,在網前進行了長時間的拉扯。
“喵呼~”,紅發喵喵艱難地抱着一個圓蛋,在指導位上走得踉踉跄跄,東歪西倒的。
幸村被迫分開目光。
“~得救了喵…”,蛋被拿走了,疲倦喵喵一口氣沒骨頭地趴在指導位上呼四,“——啊喵?”
幸村将衣角分給它,免得它被人看到:“你怎麼把它帶出來了?”
阿壽喵一把滾進他的外套裡,拽着衣服聞香香:“那個家夥要出來,喵在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
真是鬧騰的家夥!
幸村微微垂下眼睑,倒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換而言之,第一次為人父母的他,根本沒想到蛋胚真的有意識。
他問得有些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心翼翼:“它還說了什麼了?”
“它說呀,這裡有個家夥,讓它心髒砰砰砰的,它要趕緊出來看看他,那個家夥超級棒的!”,喵趴在蛋胚身上仔細聽,給它添油加醋地翻譯。
幸村眼梢輕輕擡起,神情肉眼可見地愉悅了起來:“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