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好幾秒過去，周嵘問。

“你想說什麼。”周嶼語氣跟他對比起來可謂是平靜。

“自然是......”他們不是在一起了，但說一半，周嵘又突然閉了嘴。

頓了下，他又說：“對了，我出來上衛生間的時候還聽見旁邊包間裡兩個女生說什麼江學姐好剛，當衆說是例假來了才用衣服擋一下，真是一點餘地也不給白學長留啊。另一個說但是大家起哄也真的很讨厭啊。”

周嵘像是學人說話一樣，連語氣都學了。

周嶼一瞬沉默。

“明白了嗎？”周嵘說完又問。

“明白什麼？”

“啧，你好蠢啊。”周嵘忍不住道。

“......”

“我知道。”周嶼開口，“他們沒在一起。”

周嵘沉默片刻，說：“魚魚的性格，你早該做好心理準備，不會那麼好追。”

周嶼抿了下唇，“我知道。”

“那你一副心灰意冷的語氣幹嘛？”

周嶼又不說話了。

周嵘蹙眉，這弟弟真的是，“不是我說，你真的要改改你的這個毛病，平時話挺多，但一有什麼就不說話，不表達，不溝通，跟我就算了，但談戀愛不行，你不說她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知道你......”

“我表白了。”周嶼突然開口。

周嵘一瞬安靜。

“被拒絕了。”

兩秒安靜，第三秒周嵘開口：“正常，才一次而已。”

“你跟我嫂子表白幾次答應的？”

周嵘一下閉了嘴。

下一秒，“挂了。”

滴一聲，電話被挂斷。

周嶼目視前方，繼續認真開車，他知道他們沒在一起，但她也不喜歡他。

又過了有兩分鐘，周嶼重新撥了通電話出去。

江魚睡的昏昏沉沉，突然聽到門鈴聲，她好幾秒才清醒過來。

緩了緩，她扶着腰艱難從床上坐起來，知道她住在這的人不多，這麼一大早誰會來，剛準備出去看看，手機響，她拿起來看，是夏栀的電話。

江魚知道了，一邊接通一邊起身去外面開門。

夏栀提着大兜小兜進來，看她穿着睡衣，明顯剛起的樣子，說：“我吵醒你了？九點多了，我想着你醒了呢。”

江魚搖搖頭，看她手裡的東西，問：“你這是？”

“給你送溫暖啊，快去洗漱，都是你愛吃的。”夏栀往裡走，一邊道。

江魚看着她的背影，高跟鞋有點高，但她踩的還是很穩，笑了下，江魚關上門進去。

洗漱好出來，夏栀已經把東西都打開擺好，看她出來，先給她遞了杯像是奶茶的東西。

“先喝幾口。”

江魚其實已經很餓，昨天宴會上基本沒吃，回來又隻喝了個雞蛋湯，就那樣睡了。

一晚上過去，感覺已經餓的失去知覺。

她接過來就吸了一口，但才到嘴裡就是一頓，很快擡眼看着夏栀。

夏栀給她拿筷子，對上她的視線，她面色不改，還問：“怎麼樣？”

江魚咽下，“哪來的？”

“什麼哪來的？咱媽煮的，是不是跟某人煮的一個味？”

江魚聞言睫毛微垂，嘴裡還是酸酸甜甜的山楂紅糖汁的味道，跟他煮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夏栀話一出，她好像又品出了點區别。

她輕“嗯”了一聲。

“像就行，向南給的比例，向南是問他要的。”夏栀說。

江魚又喝了幾口，肚子很快有暖暖的感覺，但嘴裡卻有點幹澀。

接過夏栀給的筷子，她随手夾了個包子開始吃。

怎麼會是他煮的，他們都挑明了，他怎麼可能還......

就是...真的有點像。

“哎，你怎麼吃我的酸菜包，你不是不愛吃酸菜？”夏栀開口。

江魚低頭看，這才發現自己吃了酸菜的，已經吃了一半，她都沒發現。

“吃這個。”夏栀直接從她筷子中間夾過來，又把紅豆包推過去，“是不是還沒睡醒？我一眼沒看你就迷糊。”

江魚看着她的動作，頓了下，過了幾秒，她突然開口：“栀栀。”

“嗯？”夏栀正在低頭看手機，聞言擡眼，眼底疑惑，嘴巴裡還塞的滿滿的。

“謝謝。”江魚出聲。

夏栀愣了下，咽下嘴裡的東西，然後翻了個白眼，“神經。”

江魚低頭，彎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