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見過這人,這人是許應澤的弟弟許耀,在學校是個仗勢欺人的小混蛋,在家也是個目無兄長的大傻逼,原主對這人意見很大,因為他不怎麼尊重許應澤這個哥哥,還喜歡給許應澤惹事。
不等秘書們回答問題周起燃冷淡道,“在睡覺,如果有急事也請等他醒了再說,反正也就兩三個小時。”
衆人:“……”
不是哥,你知道你在跟誰冷臉麼,這可是許氏集團的小少爺。
許耀果然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歡迎,翻了個白眼,“還纏着我哥呢?怎麼還伺候上我哥睡覺了?”
“狗都能進公司嚎了,人怎麼不能伺候别人睡覺呢?”周起燃皮笑肉不笑道。
衆人:“?!”
不是哥。
不是,哥啊。
許耀是典型的敏感又自大,自己說别人就沒事,别人卻是說不得自己的,屬于一點就炸的炸藥桶,但是周起燃卻并未給他幾分好臉色,也沒有因為怕麻煩就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
許耀從出生到長大,給他這種臉色的人早被他爸媽幫忙教育了八百遍了,氣急敗壞道:“我和我哥要說話,你他媽憑什麼……”
話音未落,隻見視線裡,一枚銀色的吊墜,吊墜開始高幅度擺動,許耀一下子沒了話頭,視線的思想都在瞬間被這仿佛附着魔力的吊墜吸引而去,很快便昏昏沉沉起來。
“你找許應澤有什麼事?”
“唔……爸媽說,今晚有個家宴……我們家每個月都要聚餐一次,就在……今天晚上。”
他說話的語調慢吞吞的,沒什麼感情,眼神空洞,面無表情,一看就是被催眠了。
周起燃點頭,“我會告訴他,你走吧。”
許耀便轉身,搖搖欲墜地走進電梯,兩條腿軟綿綿的踩在地上,秘書們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個狗吃屎。
“你們小少爺要走了,有人要去送麼?”周起燃說。
其中一人這才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說:“我、我去送。”趕緊沖上電梯和小少爺一起下去了。
周起燃再看向衆人,發現這幾個人如今眼裡充滿了警惕和恐懼,緊緊貼着自己辦公的桌子,額頭冒冷汗。
好吧,玩兒催眠的可能真的有點可怕吧。
周起燃歎氣,“好吧好吧~你們有彩色紙麼?給我幾張,嗯——還有膠水。”
“你、您拿這些,做什麼啊?”
“想做點手工品玩玩兒。”
·
許應澤醒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日落西山。
太陽最後一抹餘晖染金了他的發絲,轉瞬即逝。
睡完這一覺,許應澤精神倍好,他起身走出休息室,正在積極加班的人馬上擡頭看了過來,打招呼道:“許總,你醒了。”
“嗯,今天你們不是不加班?”
“哎呀,您睡了一下午,我們就幫您處理了一點文件,讓您輕松點。”其中一個秘書笑道,“覃先生說在休息室的時候,您累得馬上就睡着了呢。”
“……是麼。”許應澤垂眸。
“是的,今晚您也别加班了,許小少爺剛剛來了一趟,說要您回去參加一下家宴。”
許應澤點頭:“好。”
擡眸,瞧見衆人黑漆漆的眼珠,他挑眉,“還有别的事?”
“呃……覃先生,今天……**¥×&。”
“别支支吾吾的,也别那麼小聲。”
“覃先生今天把許小少爺罵了!”
許應澤:“……?”
·
臨到下班,許應澤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準備回許宅。
一個助理忽然站了起來,小聲叫住他。
他回頭,瞧見小姑娘走到他面前,背在背後的手忽然放到許應澤眼前。
那是一朵橙色的紙花,和一張字條。
助理笑嘻嘻地遞了過來,“老闆,這個這個。是覃先生叮囑要給您的。”
許應澤愣了一秒,擡手收下。
紙花的枝幹很脆弱,他拿得小心翼翼,展開字條的動作也有些緩慢。
隻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字體龍飛鳳舞,根本不是覃雨暮的字迹。
[橙色玫瑰代表初戀,初戀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