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早年為對付邪修,特意查閱過書,找了不少分辨邪修的陣法,當時也是逼急了,那些複雜的陣法,被人當豆子撒,鎮壓的時間長,原身記憶裡當然能找到。
邪修找到了,可沒說和魔族有關,這一堆事一連串的一起湧上來,說這裡沒有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宋融心裡已經顧不上罵系統了,飛身來到江瑾茵身邊,一把握緊她的腰,将人從薛丞劍下甩飛出去,用劍擋住攻擊。
劍上的靈力可不是鬧着玩的,薛丞攻這一擊,反而受到了靈力波的反彈,轟的一聲被彈飛出去。
。
宋融的靈力已經被自己榨幹了,這一下,自己也被靈力波及到,胸腔被震了一下,血頓時咳了出來。
撲通一聲,他原地跪了下去。
身上原本的傷還沒好,這一下,更是火上澆油,作為一個現代人,宋融衷心的佩服自己竟然能挺到現在。
他擡起眼,看到趕過來和薛丞交戰的張清澤,心裡放心了不少,再然後,又是哭的一抽一抽的江瑾茵,還有……聞池……
宋融眨眨眼,呢喃道:“你怎麼……又換衣服了?”
語必,他便徹底暈過去。
聞池抱住暈過去的宋融,有些不知所措。
“宋融?”
聞池的語氣和那三天宋融昏睡時,他坐在床邊一遍遍叫他時一模一樣。
那個平時看着意氣風發的少年安靜的睡着,躺在聞池懷裡乖的出奇,嘴角還淌着血,左手手心已經不能看了。
江瑾茵跪坐在旁邊痛聲哭喊着:“宋融!沒事吧?你傻啊給我擋!你朋友不說你還有傷嗎!”
聞池愣愣的看着他已經睡熟的臉,把他抱緊了些。
再然後,是爆發出磅礴的靈力。
比試場上所有人身形一僵,瞬間動彈不得。
匆匆趕來的三位宗主呆呆的看着這一畫面,首當其沖的就是聞池懷裡抱着個人。
三顆老心髒都跟着抖了抖。
這股靈力無異于化神期的修為,甚至是渡劫期,在如今青黃不接的修仙界,除了元嬰根本沒一人可以阻擋。
還在掙紮的那些失控修士,瞬間消停下來,整個身體、内髒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靈力包裹在他們周圍,不由分說的往裡鑽,硬生生把魔氣擠了出去。
刹那間,場上響起嘶吼聲,那些人的身上顯出黑煙,從五竅中冒出。
聞池眉眼一動,轉向張文淵,聲音明明不大,卻讓在場的人全都聽的到。
“魔氣。”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魔族已經被封印了千年,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沒見過魔族,除了修為進階時産生心魔堕落,但為了後患無窮,幾乎都被立刻消滅,這兩個字幾乎是駭人聽聞。
魔氣?
沒有魔族哪兒來的魔氣?
難道魔族已經……
在場其中有不少西域來的人,看了那魔氣,心裡一驚。
“這……這不就是西域的混沌之氣嗎……怎麼回事?東洲的修士不是說,這些都是對修行有損的瘴氣,沒說這是魔氣啊!”
“對……對啊,再說,有魔氣,修仙界的人不應該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嗎!”
“怎麼可能!魔族已經滅絕了!”
“誰告訴你魔族已經滅絕了?”
一道聲音從天邊傳來,一把劍飛了過來,上面站着的,赫然是與澤君。
他朗聲道:“魔族隻是被封印,從沒滅絕。”
他站在聞池身邊踉跄了下,一下子就看到了被他抱在懷裡的宋融,挑了挑眉。
“有個弟子跟我說山門那兒出了事,沒想到是調虎離山。”
與澤君皺了皺眉,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貼身弟子,要不然也不可能相信他。
聞池面目表情的責備道:“惠惠,你太大意了。”
靈惠,是與澤君的名諱。
與澤君新鮮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受傷的宋融,心道還真是喜新厭舊。
與澤君讨好的笑笑,悄聲說:“這事我的錯,我也屬實沒想到……您大發慈悲,收了您的神通吧,剛才禦劍來時我還是強撐着的,要不然面子丢大發了,再說,你懷裡的那個,可不好受啊。”
聞池沒吱聲,見魔氣清的差不多了,才收回靈力。
“他還沒死,變數來前,我不會讓他死的。”
聞池垂下頭,看着緊閉雙眼的宋融。
“走了。”
一陣風吹過,那道白色身影飛身騰起,在瞬時間,就消失不見。
與澤君依稀能看到個背影,歎了口氣:“丢下爛攤子就走,第一次在大衆前露面就這麼大陣仗,也不怕我師兄又唠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