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漫畫更新在三天後,漫畫世界中的三天後梅芙斯的商隊要出發路過霧罕城。
這幾乎是漫畫給她的明示。
甯鴻婉半夜醒來,被自己蠢到了。
三天後漫畫世界的新手村任務完成,要送點月母親離開,怎麼離開?肯定是跟着商隊。
這簡直可以說是完美銜接。
梅芙斯的商隊絕對是漫畫的主角團小隊啊!
奧裡利安篇結束之後,主角團就會跟着商隊離開,甯鴻婉要蹭出鏡肯定是要跟着一起離開的。
她不想加入商隊無非兩個理由,怕被發現和無法自然行動,而且登進漫畫世界可以自選登錄地點,那加入商隊就屬實沒必要了。
但她也透露了一下自己下一下想去的地方:霧罕城,是她打算拜訪朋友的下一個目的地。
至于為什麼選在霧罕城——因為任務清單刷新在霧罕城了啊!
在漫畫世界的這兩天,她發現系統的存在感真的很低,不會在自己耳邊叨叨或者各種警告,隻有在呼喚腦海中的面闆時才會意識到它的存在。
霧罕城的任務描寫簡單粗暴:調查霧罕城的真相!
甯鴻婉無法從任務名中得出除新地名和新危機外更多的消息,所以她完成了現階段的漫畫出鏡任務之後,是必須要親自去看看霧罕城出現什麼危機了。
現在,甯鴻婉把心中堆演過無數次的步驟在手機上默寫出來,明天的穿越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見機行事,哪怕提前準備也不可能事事周全。
她查過西方的權力分配,但漫畫中的分權應當隻是借鑒了部分設定,目前已知的權力中心除了王宮,還有一個聯盟,往下對應的權力分支則是貴族和教堂。
在這個因為精神異能略顯特殊的異世,意外地沒有負責異能相關的部門。
想到異能,甯鴻婉把要買的東西敲定下來。
她看了一下商店上顯示的人氣值,加上今天中午那更漫畫,睡前,她的人氣值已經達到了4602點。
她翻到商店的最後一列貨架,永久存續的道具隻有一個銀龍銜尾的銀镯,裝飾着一枚紅色珠子,技能介紹中她看中了這個裝備的被動技能:在即将受到攻擊時自動反擊。
甯鴻婉在遊戲裡就是個強度黨,所以她非常清楚這個技能對新手而言到底多友好。
大概系統也沒有想到人氣值這麼輕易就能被她賺到,商店裡最貴的物品就是那個镯子,需要5000人氣值。
按10人氣值能換1天陽壽來算,一寸光陰一寸金,三寸光陰一個鑫,那這個镯子确實貴得吓死人。
甯鴻婉躺平讀取腦海中的面闆,商店右上角的人氣值餘額還在緩慢增長,她睜着眼睛等到淩晨一點,人氣值終于來到5010,甯鴻婉使用了自動兌換,每天準時自動購買一天生命,這才安心閉上了眼休息。
期中考試結束後,她很快投身于新一輪的學習。
晚課9:00結束,等甯鴻婉回到出租的房子裡洗漱完,離穿越的時間還剩十分鐘。
甯鴻婉全身放松躺在懶人椅上,手邊的桌子上放着時鐘,她在腦海中打開商店,此時她的人氣值餘額來到了5454點。
她盯着明顯富餘起來的人氣值,心也充實了起來。
第一聲鬧鈴響起,甯鴻婉開始清理腦海中的雜念,整個人很快平靜下來。
第二聲鬧鈴響起,甯鴻婉按停的一瞬間,意識失重又甩脫,一睜眼,是青藍色的雙瞳,她回歸到了角色“甯”的身份中。
黑暗中,甯鴻婉打開了商城,找到最貴的那個物品,點擊兌換裝備“遊鴻”。
那個選項立刻灰了下去,人氣值暴跌至四百點,與此同時,眼前緩緩于空中凝結懸落下一枚镯子,最後滞空在甯鴻婉眼前。
镯子周身散發淡淡的光,全身都很流暢漂亮,最重要的是這圈細細的首飾并不顯眼,那顆紅寶石在安全的情況下呈現出白瑩飄綠的如玉色澤,甯鴻婉伸手,镯子落入她的掌心。
漫畫世界裡的她沒有躺着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前,和她穿越前坐着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
桌子上擺着熄火的油燈,甯鴻婉有點激動,很想現在就見識一下這個花了她5000人氣值的被動技能,于是她把镯子套在左手手婉上,伸腳,右手把油燈堆到桌沿掉落……
甯鴻婉隻感覺眼前黑花一閃而過,屋裡太暗,月光也被雲色遮蔽。
手镯在左手手腕上微微晃動,甯鴻婉将目光從手上移至角落的油燈,因為油燈掉落本身造成的傷害不大,所以反擊回去的力度也不大。
油燈依然完好,甯鴻婉也沒有被砸到的感覺。
她嘴角浮上笑意。
今晚注定是難眠的一夜。
漫畫世界的第二天。
天空還沒有敞亮,旅館開始熱鬧起來了。
甯鴻婉披上教堂送的禮物,實際就是一件白鬥蓬,布料意料之外的并不是很好,很粗糙,也幸好是披在外面。
推開門,門外就是兩位教堂的修女,她們右手撫至心髒處,與甯鴻婉對禮:“願女神保佑您,我們為貴客帶路。”
甯鴻婉反應很快現學現用,也朝兩位修女行禮,她沒有錯過兩位修女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随之臉上綻開的笑意,她有點意外。
歸屬于神權的教堂權力居然不是淩駕于貴族之上?
那教堂擁有的承認貴族身份的權力,隻是一個形勢主義還是單在奧裡利安是這樣的?
甯鴻婉自己更偏向于後者,奧裡利安對外通路并不完善,有錢有土地的貴族理所當然會把持住奧裡利安的重要經濟命脈,這從教堂發放的鬥蓬就可以窺見一二。
她跟着兩位修女離開旅館,前來圍觀的人不少,梅芙斯與休的身影在人群中非常顯眼。
這并不是主角光環之類的加持,而是這兩個人所表現出的精神狀态非常神氣,他(她)們的現況比城中平民的貧苦好上太多,這使得甯鴻婉能一眼注意到這種與衆不同。苦難是很難僞裝出來的,而兩人也沒有僞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