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邊鎮的監控全調出來,都沒找道嫌疑人,這事越發的古怪了,想到白男兒死前的狀态,衆人不約而同地往超自然方向猜測。
市民出資把秋銀升給請了出來,讓她一定要将此事解決穩妥。
客廳沙發上,秋銀升攥着自己的小卡抽來抽,算着此事的緣由,嘴裡哼着不知名的曲調,顯得十分神神叨叨。
秋威在一旁觀摩了片刻,然後悄聲問阿嘉:“你師傅到底在幹嘛呀,她這卡出現的頻率有點高~”
阿嘉自從秋銀升回來,就失去了放肆的自由,天天被強迫着寫作業,痛不欲生。秋威剛好成了她的監督員,每天趴茶幾上磨蹭發呆,還時不時被倆人訓一嘴。
她現在對秋威怨氣大得很,翻着白眼冷哼道 :“算呗,這是她的強項,推算,計算,心算,蔔算,祭司的一種法術。”
說罷,又開始走神,在書的空白處津津有味地畫起了小人。
“這頁你都寫一個小時了,照你這速度,天黑都完不成今日的任務!”秋威學習好,所以她特别看不慣阿嘉這種磨蹭的态度,明明就兩小時的作業,寫完有得是時間玩,偏偏要把戰線拉長,耽擱一整天的時間。
秋銀升也放下手裡的工作,呵斥她:“我可明說了,這兩天趕不完作業,下次出任務絕不帶你去,我可不想再被你老師叫去學校數落,看見學校我就煩!”
“啊———你們真是讨厭死了!”阿嘉咬着筆杆嘟囔:“你不也是沒上大學嘛,反正我出來還是當祭司,又不是活不了……”
“就你這樣當祭司?離了我你屁單子都接不了,真以為祭司學得東西比考試的簡單啊?學曆是讓你有緩沖的機會,在你沒修成的階段不至于餓死,你師傅我也是當了十年汽修工,才積攢出了一些本事。”
秋威沒想到祭司的生活會這麼艱難,她們不但要修習祭司的知識,還要像普通人一樣維持生計,而且這麼辛苦好似也沒得到有效的回報,所以說宗教信仰終歸是虛無的精神産物,給不了信徒實實在在的好處。
秋銀升把小卡收起來,去屋内翻出一個新奇的面具。面具能遮住上半張臉,主框架是用動物頭骨制成的,上面鑲嵌着一些小飾品,内裡用棕金色顔料打底,外部則是彩色塗繪。
她在鏡子面前試戴了一下,上臉的瞬間,在旁邊觀摩的秋威猛得打了個寒顫。
面具下的秋銀升完全失去了人的感覺,詭異的飾品把她襯托得像隻異世界穿來的鬼神,巨大的壓迫感襲上心頭,即恐怖又威嚴。
秋銀升把面具裝包裡,囑咐倆人道:“把傑子留給你們看家,這次的事件涉及到□□,為防止惡意報複,你倆不要露面,等我去把它們解決了,咱們下次再一起出發。”
送走秋銀升,蔫巴的阿嘉立馬回血精神起來。
她催促秋威趕緊給自己拍視頻,上次更新讓她的人氣猛增,好多粉絲留言誇她呢!
“現在沒空,我得先給傑子拍。”秋威指揮着傑子完成她設定好的任務。
普通的才藝展示,并不能引得粉絲的關注,畢竟通過訓練,許多狗都能完成規定好的項目,拍得多了,内容就會過于死闆,達不到理想效果。
人們愛看的,不是傑子會按指令坐下,站起來,轉圈,吸引人的是傑子作為一隻狗,它具有自己的思想,并會跟人類鬥智鬥勇。
比如秋威今天安排的劇本是,讓傑子幫忙去取快遞,傑子不能像其它狗一般傻呵呵地去取,它要表現出不情願的态度,但迫于主人的淫威,它又不得不去取。這時候傑子的反抗心理便是最大的看點,它會故意裝沒聽見,直到主人拿出食物誘惑,或者故意把快遞掉泥裡弄髒,把事情搞砸,再或者跑出去逃避責任……
總之傑子雖是狗,但它要表現出被支配者對支配者的不滿,讓人可以與之共情的,同時作為犬科又不能暴露出猛獸的獠牙,讓看客感受到異類的威脅。
弱者不能一味的示弱,強者不能總是逞強,強弱時時刻刻地颠轉變化,給人無窮盡的可能,才會讓内容變得無限精彩。
然而鏡頭裡記錄的,永遠都是編排好的,傑子的所有心眼都在那盒罐頭上,它隻要完成秋威的指示就能獲得自己的報酬。
“O K,咱們開始下一環節,你要表達出生氣的情緒!”秋威讓傑子先提前預演一下。
黑狗哈着舌頭轉了一個圈,然後停下扭動的肥屁股,把鼻頭皺了起來,朝着秋威汪汪大叫。
“NO NO NO,你這樣子太兇了,首先把牙收回去。”
傑子聽話地用唇邊包住犬牙。
“再把尾巴往上擡些,再擡,再擡,可以!記得不能垂得過低,不然攻擊性太強。”
“眉頭不能皺太緊,稍微露出幾分清澈的愚蠢出來。”
秋威見傑子不是太懂,便翻出示例圖片給它參考,傑子翻着白眼,不得以繼續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