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偌大的城堡充滿了笑聲。
Lebron坐在身邊把他扶起不忘落井下石:“你現在向我們臣服還來得及,下個遊戲可以換個你擅長的。”
夏景推開他的手立志視死如歸:“所以你們是商量好整我的是不是。”
抱着抱枕,夏景拍了拍Lebron肩膀:“Bro ****(西海岸黑人俚語),不是我驕傲,用中國的話來說,你們都是弟弟(loser)”
Lebron立刻瞪大眼睛,後仰在沙發上笑到不可自拔
“哈哈哈哈…沒想到呐沒想到,Toe,跟你認識三年了,你竟然還有這一面…”裡修斯早就不再束縛自己,玩得甚是投入開心,連昂貴的襯衫都解了幾個紐扣,這時候紳士風度莊重也顯得毫無用處和意義了。
“我其實是個幽默的人的。”
卡圖一口水噴了出來,聽夏景說這話顯的不可思議。
Lebron平複了下,好奇地拉着她的手臂:“所以你在爾灣那段時間,融入西海岸文化了。”
……
行了,鬼話連篇,胡說八道,再胡說估計明天起他們跟夏景打招呼都會用“hey bro . Man . **"等等言語了。不行,還是應該嚴肅一點。
快樂的狀态讓他忽略了他無心提起的以往,提起的爾灣,他們誰也沒有意識到,也都沒有去在意。
果然隻有當下過得愉快,才能忘記過去。
莊園裡笑聲不斷,一場歡笑打鬧持續到黃昏時刻。
聽羅世界說花草田的枝葉出了問題,夏景上午灑了藥粉,晚上必須要過去看看。
沙發上,卡圖和羅世界被揍的不輕,Lebron被潑了一身的水,地毯也被弄的混亂不以
看夏景起身要走,Morsen立刻纏上來:“mommy你要去哪裡。”
“去看草藥。”
“Morsen也要一起去。”他突然撒起嬌來。
夏景看了看狼狽的場面把他拉了過來,帶上也好,免得在這胡鬧到晚上。
“羅世界你還能幹活嗎?一會過來幫忙。”
羅世界和卡圖剛剛拿着Morsen的水槍“互相傷害”,現在正是休息時刻。
“我收拾一下,一會過去幫你。”Lebron拿下右手手腕的手表,毫不避諱地脫下淋濕的上衣。
夏景立刻指了指地毯眼神示意他和裡修斯:“你們倆,負責收拾好這裡。”
“是,女主人。”裡修斯和Lebron相視一笑,言語甚是打趣。
……
看起來指揮的是他,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夏景是女主人了。還是資本家會佯裝造勢呐。
夏景搖了搖頭,好笑到無語。隻得轉身拉着Morsen去向花草田。
****
法國的風像微微浮動的浪花。
廣闊的薰衣草田像片紫色的花海,清涼風中,薰衣草左右搖曳。
原來,這是個如此美麗的地方。
小鎮上清淨自在,來往的遊客紛紛面帶笑容,就好像自幸福裡走過。
男人踏着腳步,一點點、一幕幕地望着眼前所有的景象。
花園、城堡、田地、草卉。
他一個人塌在那條花園小路上,一步步地走着。
眼前的曠野是看不到盡頭的薰衣草田,田地的左手邊有個偌大的莊園。
莊園裡生長着古老的樹木,和盛開的花朵,一大一小兩座古城堡相依而立。
小城堡的院牆外攀附着各式的綠葉和花朵,院外是随處可見的薰衣草海洋。然而在花園和漫天薰衣草中間,他望見一片特别的光景。
生長的根枝比薰衣草更高,他們不似綠植又不是花朵。獨特的神秘并不屬于這個地方。在柔情愛意、浪漫唯美的薰衣草花海中,他像一片堅韌的“異客”,不張揚、不奪目,隐藏在這片土地裡默默地、悄悄地活着。
田間小路,枝葉掩蓋着他的腰部以及輕緩的腳步。
花草田裡,忽然傳來一陣的聲音。
女人溫柔地責罵,孩童清脆的笑聲。
停駐的腳步頓了許久,
一步步走近。
…
花草田裡,夏景又氣又惱地将傻笑着的Morsen拉上岸,剛剛他趁着自己沒注意竟然一腳踩在水坑裡,弄的渾身是水還有泥。剛準備責備時,看到他居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她瞬間沒了脾氣,放下手中的活急忙給他脫下衣服。
臉上的泥無法擦拭,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下次不許這樣任性胡鬧。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落水的鴨子!”
“啊哈哈哈!”稚嫩的笑聲不斷,仿佛這并不是件糟糕的事情,他驚喜着向媽媽展示自己污濁的小臉和肉手。
夏景拉着他的手,将外套脫下給他裹在身上。
地中海田埂處,一陣腳步的顫動。傍晚的風清冷,她怕他着涼。
天空上黃昏的金色晚霞之光照拂着他們生動的臉龐。晚風吹動着半人高的根枝,她們蹲在草藥叢中,像隐匿在漫天的花海裡。夏景左手牽着他,右手拿起藥粉,欲将起身。
風漸漸大了起來,那片挺立的枝桠大幅度的左右搖擺,田埂處,一陣腳步的顫動,劇烈的晃動令她不禁擡頭望去。
夕陽下,男人背着金色的霞光,站在普羅旺斯薰衣草紫色花海旁,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望着她。
數列藥叢前,他小步走近,草藥叢中的身影察覺動靜,她蹲在地上,轉眸仰望過去,看着眼前的場景,時光停滞,再也沒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