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先去看了王鞏母親。
老婦人躺在床上,臉上布滿皺紋,面容枯瘦,眼睛渾濁,頭發已全部變為銀絲,面上還隐隐散發出黑氣。
看上去已是将死之相。
“鞏兒,誰來了?”沙啞的女聲傳出,老婦人緩緩擡起自己像樹皮一樣的手。
“娘,”王鞏握住老婦人的手,“是仙師們,有仙師們幫忙,我們一定能出去!”
老婦人轉動着自己渾濁的眼睛,嘴裡小聲呢喃:“出不去的,出不去了……”
江望舟:“大娘,你們屋頂上挂着的珠子是哪兒來的?”
老婦人一聽到珠子,渾身都抖了一下,眼神都開始飄忽起來,“珠子是很久之前的了,是一位仙師給的,辟邪用的。”
“是誰?”
“記不太清了。”
江望舟明顯不相信這一番說辭。
“那你……”
“咳咳咳—”
老婦人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王鞏趕緊給母親拍背。
看樣子是不願意再多說了。
幾人便打算離開。
剛走出大門,王鞏追出來,“幾位仙師,我娘情況實在不樂觀,所以可不可以幫幫我們。”
“如果你真的想帶你娘走,那我勸你,回去告訴你娘,讓她說實話,不然誰也幫不了你們。”裴回月也看出珠子有問題,老婦人肯定沒說實話。
“可我娘……”
“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江望舟說完就帶着倆小崽子走了。
王鞏一人留在原地,過了會兒才進門。
“師兄,你看出什麼了嗎?”潭逐霧拉着江望舟的袖子。
“以我的實力,你覺得我能看出什麼?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你看出什麼了?”
“珠子上面有很濃的怨氣,不像驅邪的。”
“沒了?”
“沒了。”潭逐霧撓撓腦袋。
“桃枝和柳枝,都是驅邪的,”裴回月補充,“倒像是壓制珠子的。”
“嗯,我們去其他村民家看看。”
幾人去了出過事的裁縫鋪、藥鋪和其他幾家房屋,特意看了天花闆一眼,果然,幾乎都有珠子,柳枝和桃枝,隻有一家沒有,但那一家似乎已經沒有人住了。
問珠子來曆,都支支吾吾,隻說是之前一位仙師給的,說是挂房頂上可以辟邪用,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
問仙師是誰,就說那人戴着鬥篷,完完全全遮住了臉,看不見。
問仙師的名号,也不知道,說仙師沒透露過。
……
一問三不知,在各位村民的身上提現的淋漓盡緻。
潭逐霧:“他們不說,那我們怎麼辦?”
“先回去跟二師弟他們彙合吧。”
鶴甯村在山裡,村民也不多,幾乎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家家戶戶都或多或少種了些樹。
周圍也有很多樹林,生長着參天大樹,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河,要不是村子裡不對勁,這兒倒真是個隐居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