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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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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自王家夫婦提了那事以後,嚴家就絕少再提倪潇儒的事,怕溜嘴尴尬。嚴文麗媽媽也不再一門心思地想着去整倪潇儒,這倒并非有意要饒過他,他被取消了進修資格,緊接着又丢了工作,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遊蕩呢!目的老早就達到了,整他麼也已整到頂了,總不見得真的要他去死吧!再說,如事情鬧得太大太久了,那對文麗也沒甚好處。現在頂要緊的事情就是要想法子,讓文麗從那畜生的影子裡頭繞出來,至于那個沒良心的東西,他今後怎麼樣那是他自己的造化。過年的氣氛已越來越濃,街上已不時的響起鞭炮聲來。嚴文麗媽媽見女兒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因而就趁機把那事情說破了。文麗聽了驚得兩眼發直,她的心裡哪裡還容得下别人,她說:“這怎麼可以,我和他一則并不了解,二則我也不喜歡他呀!”

這時他爸爸說道:“文麗呀,你爸爸的身體恐怕是難好了,可我擔心的是你呀!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到得陰曹地府也不會安心的。”那眼角已滾下淚珠來。

她媽媽的眼淚也“啪嗒”地淌下來,她心裡氣,隻是現在已不對倪潇儒發毒咒,她心疼女兒,隻是什麼樣的安慰話還不曾說過,隻能無語相對。文麗自是一番悲哭,現在她已知道爸媽提這事并非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早已心存此望,所以媽媽才會一再提這事情,隻是自己當時不知道是那一個。原來是因為這個人,媽媽才不再罵潇儒的。看來爸媽是商量好的,甚至和王家都已商量定了的,她心裡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隻是不好硬頂,因而隻好以沉默對之。

初幾裡,王家來賀年,執的是親家之禮,爸媽待王家也是份外的親熱,話語間流露出的分明已是那種一家子的口氣。媽媽是故意這樣做的,以營造一種既定事實。文麗卻不為所動,仍和以前那樣的招待王家,雖周全但不僭禮,隻是不多說話,她雖是這個局中的關鍵人物,卻如置身事外一般。

雲山不敢正眼看文麗,讓他坐哪就坐哪,絕不會變挪個地方,說話愈發的結巴,誰和他說話都是“哦哦”的,隻會咧嘴傻笑,看上去一副比以前更加老實本分的樣兒。等到了吃飯時,他仍和過去一樣不會自己嗟(夾)菜,都是文麗媽媽嗟(夾)到他碗的,叫他喝酒他就喝酒,讓他吃菜他就吃菜,一副憨厚的神态。文麗爸爸雖躺在裡間,但卻聽個清楚,夫妻倆心裡對雲山已是越發的中意了。

文麗倒是落落大方的樣子,因為她根本就沒這個想法。她知道和潇儒的事已兇多吉少,但還是止不住地要想他,她知道這多半已是夢想,但她不願停下這個夢想來。隔些日子她總要去小屋看一看,可看光景,潇儒也是不常來這裡的。她巴望着能突然遇上潇儒,她想隻要能像過去那樣,兩人經常聚在一起,她相信潇儒是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的。小屋所在的這一片區域馬上就要拆遷,有些人家已在忙着搬家了。嚴文麗心裡又添得許多的焦慮和惆怅,若真的拆了,那就再也沒有地方尋他了。

這段時間,倪潇儒在家裡也不多說話,隻顧低頭做事。他的醫技自然要比他爸爸高出大大的一籌,不隻是治瘡毒一類,同時也兼治其它的病,諸如膽結石、骨傷病、大小三陽轉陰等。他和爸爸商量好的,等把人家的病治好了再收取一點費用,這樣不消說發生什麼糾紛,人家反倒更信任他了。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他爸媽家現在雖蝸居在糟雜的城中村裡等回遷房,但找的人卻在多起來,不過都是熟人介紹,而他隻是悄悄地做,從不張揚。他雖不光彩的離開了醫院,但賺點工資的錢是不成問題的,而且也不用什麼花銷,都是爸媽開支的,隻是他感覺自己有點像那地下遊醫,心情一直有點沮喪,除了坐診和看那些醫書,對别的事情都沒有什麼興趣。

這一邊的林之韻也是一門心思的打理自己的生意,兩人白天各幹各的,晚上才聚在一塊。林之韻從不提去他家的事,盡管心裡很想,因為現在這樣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有一種異樣的别扭。一次爸媽問道:“有沒有去過他家?”林之韻不悅地說:“去他家幹嘛?我喜歡的是他,嫁的也是他。”爸媽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她不高興的事不可再提,否則又惹女兒不理自己,反倒沒趣,因而就說:“好好,去不去無關緊要,隻是你們兩個年紀已不小,該把事情給辦了才好。若打算定了就告訴一聲,我們也好幫着操辦起來,把那間屋子收拾幹淨。”因為她家在隔壁巷子裡還有一間空屋子。同時她父母也很通達,從不去想對方的家境如何,有沒有房子,隻要男孩子人正派,女兒喜歡就成,什麼男家女家的,不都一樣?自家這個小女兒,從小嬌貴寶貝,住得近反而更好。對此林之韻也隻說了句:“曉得了。”其實她早在想結婚的事,隻是這些日子裡,兩人幾乎同時經曆了一次人生的重大轉折,一個是請辭離開單位,一個是被迫從醫院出走,一時還都沒構築起各自穩固的基業。因而處境不免有些動蕩,心下也頗為不安。她倒是提過,隻是潇儒那頭有些難處,這倒不是他不願意,而是想等家裡完全同意了再辦,因而她也就不再緊催,反正那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對于愛情和婚姻,她首先看重的是内容,其次才是它的形式。

倪潇儒天天都住在林之韻家,晚飯多半也是去她家吃。他爸媽對此很不滿意,因而就故意不提他個人的事。潇儒亦不敢提,恐他爸爸又要沒聲好氣的。最後還是他媽媽憋不住先開口:“你和那女的算是定下了?”

倪潇儒看着媽媽,知道還是媽媽好說話一些,先是點點頭,然後才吞吞吐吐的回答說:“不定下又能怎麼樣呢?”

妹妹潇佚說:“哥,你這話倒叫人犯暈了,難道有人逼你不成?”

倪潇儒橫了妹妹一眼,鼻子裡“哼”一聲說:“人家心裡已夠亂的,你倒好,還來插科打诨。”

媽媽嗔怪說:“你也不曉得主動跟我們說說。”

倪潇儒說:“我提這事,爸準不高興,我好意思說麼?”

他媽媽想想也是,因而就打住不說了,不過她心裡已有數,想着和丈夫商量這事。對兒子的事,夫妻倆表面看去似乎不太過問,可心裡哪一日不念的?畢竟是自家兒子呀!晚上夫婦倆談論起兒子的事,妻子說:“看來,潇儒要想回到文麗哪兒已是不太可能了,這樣拖着總不是個辦法,況且兒子的年紀已是不小,都快三十搭邊的人了,你看兒子的幾個同學都老早結婚了,我們總得有個說法才是。”

丈夫無奈又氣恨地說:“他是越大越不懂事,住在那老巷子裡時,我家的名聲一向很好,就是潇儒也是人人誇贊,現在卻被他弄個臭烘烘的,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裡,見熟人問起潇儒的事,我支支吾吾地都說不出口。你沒見原先對門的那幾家,碰面時雖說潇儒不過是一時不懂事而已,那是礙于情面說不出口,人後卻說咱潇儒寡情薄義,是個負心人。”

妻子說:“不好的話我也聽到過,心裡一直氣他,真叫是自己兒子,無話可說,不然我也會像别人那樣的說。隻是事已至此,總得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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