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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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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韻的眼光橫了過去,那眼神中滿是憂憤不滿,她立馬緊跟說道:“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那都是自然懷上的,否則就是你想要還要不來呢!”倪潇儒剛才的話倒讓她的心一下踏實了下來,盡管這時候他是極不願意聽到這樣的事情的,但是他相信了。

林之韻看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那心裡真是五味雜陳,想想自從喜歡上他以來,自己受了多少委屈,被他的舊情人堵在廠門口出醜,被那老太婆追上門來辱罵,受黃萍的白眼,受院長的譏諷,在他面前還得處處忍讓,可是結果…她不由得又生氣傷心起來,到現在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話來,是他在逼我死皮賴臉,那心中怨氣的成分一下占據了大部分。自己是很喜歡他,曾花盡心思的去赢得他的好感,可是他卻還想着那頭,她瞥了他一眼,心中的熱情似乎一下退去了一大截。不管從哪裡說都不會拱手相讓的,想要我輸給那小黃臉婆,哼,怎麼可能!不過稍過了一會,她的思路又清晰起來,因為還有正經事情要辦,她壓了壓心中的怨氣,又緩着口氣說道:“我是女人,能感知自己身子的微小變化。如果你不信,那明天就請你陪我上婦保醫院再…”

倪潇儒有氣無力地說:“有什麼好不相信的,那你打算怎麼辦?”

林之韻知道現在主動權已完全捏在自己手裡,但也得小心把握,絕不能讓他看作是一種逼迫,是一種要挾,她不想要那樣的結果。她說道:“如果我說不知道,那是假話,那是在為難你。你雖從不曾對我作過承諾,甚至連親口對我說一句“我愛你”的話都沒有,但我們卻吃睡在一起,你的行為早作出了承諾。我想,你是一定會娶我的,也必須娶我,至少在道義上是這樣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此而逼迫你、要挾你,也不會因此而妨礙你的幸福,我隻想把孩子生下來,好好地撫養他長大,将來我會告訴他,你爸爸是最棒的。”

倪潇儒現在就像一隻紙鸢,已被林之韻牢牢栓住,他近乎哀求的說:“之韻,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可想?能不能把肚子裡的孩子…”

林之韻聽了愈發的氣他,搶白說:“虧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想離開,即便孩子坐在你的膝蓋上,那又怎麼樣呢?我記得林語堂說過:“女性的一切權利之中,最大的一項便是做母親。”你走了,我什麼也沒得到,隻想得到這一項!難道你還要對我吝啬嗎?”

倪潇儒一直歪坐在那兒,懶得動一動身子,他既不敢往文麗那頭想下去,也不願往之韻這頭想下去,呆呆地盯着某處,他什麼也不想,一時失去了思維能力,他的内心已沒了争鬥,隻有躲避。《白蛇傳》中的法海禅師的偈語說:“奉勸世人休愛色,愛色之人被色迷。”法海雖是個令人讨厭的和尚,但他的話卻是極對的。莎士比亞說:“倘若沒有理智,感情就會把我們弄得筋疲力盡,正是為了制止感情的荒唐,才需要理智。”理智啊,你怎來的那樣的遲,那時的你都去了哪?我如今是擺脫不了她了。他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林之韻說:“林肯曾說:“愛是一條鎖鍊,把小孩和雙親拴在一起。”我不是非要拴住你不可,而是想讓孩子不隻單單有母親。我不是非要你留下不可,而是想有一段完整的婚姻。戴爾·卡耐基在其《偉大的人物》一書中描述到,文豪大仲馬因欠債而被他富有的戀人逼婚,這位超凡脫俗,三番五次宣稱不結婚的大文豪,不得不在“入獄”還是“結婚”這兩項中擇其一項,結果他選擇了結婚。潇儒,我絕無逼迫你的意思,你得想好,絕不可像蘇維埃之初那樣,男女結婚,隻要在注冊簿上簽上名字就可。而在簽名處的下面卻寫着這樣一句話:“這裡的簽名對任何一方并沒有什麼責任,任何一方可以随時取消,使之無效。”我不想要那樣的結果,因為它苦澀而沒有意義。”

倪潇儒說:“如果我留下來可以甜蜜而有意義,那我就選擇留下來;如果我留下來仍是苦澀而沒有意義,那希望給我選擇離開的自由。”

林之韻說:“不是我不給你自由,而是自由讓我選擇了甜蜜而有意義。我相信,你我都被赤繩系足,據說若被系上紅繩,即便是仇家,終于也是要結合的,更何況你我了。潇儒,我們明天就去登記,我已是奉子成婚了喲!”

倪潇儒知道,現在如同麥芒進了喉嚨裡,隻可往裡吞,沒法往外吐。他隻能聽憑她的擺布,無奈地說道:“其實自從我們認識以後,我就被你套上繩套,一直在你所鋪設的路上走,隻是我自己不知道。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上,誰都沒有錯,錯的僅僅是我一個人。好吧,現在我告訴你,我選擇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盡管林之韻知道,倪潇儒一直心存離她而去的想法,甚至因此而心生怨恨,但仍然很愛他,這是真心的。她知道倪潇儒仍未完全轉過彎來,但是她不會去逼迫他,等結婚以後可以慢慢地安慰他,勸導他,讓他忘記過去。林之韻的心情一下好起來,她想這樣反而一下把事情促成了,自己已牢牢地拴住他,同時也赢了那個女人。昔日廠門口所遭受的羞辱和家門口所領受的恥辱終被一雪而淨。她走到倪潇儒身旁,拉他起來說:“潇儒,我們先去吃飯吧!”

兩人重又往廚房去。林之韻一邊走一邊輕着聲說道:“潇儒,我以後啊…會賺很多的錢,當然你若是開起診所那…将會賺更多的錢來。到時我們可以去海濱度假,去草原觀光,那是何等浪漫惬意,将會有多少人羨慕我們喲!”

這一晚,林之韻要比往常更加嬌嗲纏綿,她希望自己能馬上懷孕,現在已别無選擇,隻能一做到底,弄假成真。如讓他知道我是依靠用假懷孕這種手段來逼迫他就範,那他會恨我一輩子的。之後連着幾天的纏綿不懷孕那才怪呢!林之韻心想,打鐵趁熱,說話趁時。這事情得趁熱立馬去辦掉了才好,因而她手臂環在倪潇儒的脖子上,嘴裡嗲說道:“潇儒,我現在都有你的孩子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好嗎?”

此時的倪潇儒啊…在這事上早沒了自己的主見,全憑林之韻的排布,他默默地點點頭。

次日一早,林之韻便已早早地侯着,等倪潇儒偷偷地從家裡拿了戶口簿就立馬催着快一些走。兩人一同去了民政局,裡面沒什麼人,所以不多的功夫就辦好了全部手續。林之韻仔細瞧着那結婚證,心想,都說:“男追女隔堵牆,女追男隔層紙。”而我卻正好調個頭,今天總算織女過河,成了合法夫妻。不過現在要多想想後面的事情,得做嚴實,不可落下破綻。

她想早一點結婚,因而便問道:“潇儒,你說我們的事啥時候辦好?”

倪潇儒想都沒有想一下便說道:“這事全聽你的啊,什麼時候辦,該怎麼辦都由你定。因為爸爸這頭剛好有兩個比較疑難的病人,我不能中途甩下,不然我爸爸準會氣上加氣,弄得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而且還會把你也給拖累進來。”接着他便從包裡拿出一本銀行存折交到林之韻手中,自嘲地說:“這是這幾年攢下的經濟成果,不多,隻有區區幾千塊,算是杯水車薪吧!其實這些錢也是我爸媽的,因為我吃飯穿衣不用掏錢,都是家裡包的。”

林之韻自然滿心歡喜,說:“沒想着,我老公這樣體貼人,出手相援,讓我可以輕輕松松辦事情。潇儒,你隻管忙你的工作,這邊全歸我安排,不用你操心。我想叫上幾個小姐妹幫着布置一下新房。再有,我想把婚禮辦得簡約一些,隻邀請幾門至親和你爸媽參加,我知道你不喜歡吵鬧的場合。還有麼,新房布置好以前,你是不能來偷看的。”

倪潇儒故意說道:“連我都不能看,那你準備留給誰看?”

林之韻嗲聲求道:“潇儒,你答應我麼,好不好?”

倪潇儒回答:“好好,我答應。”其實倪潇儒對這事沒有興趣,隻要有地方住就可以了。他想了想後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事總要我爸媽認可才好,我想明日把我倆的事跟媽媽徹底說一說,看她有什麼想法,你看這樣可以嗎?”

林之韻說:“這話沒錯,他們畢竟是父母呢!哎,潇儒,我們都要結婚了,可是我還沒有拜見過你的爸媽呢!也許他們不太喜歡我,但畢竟我是小輩,我是很想去看你爸媽的,隻是…”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其實從情分上說,去與不去她倒是無所謂的,因為那是他的爸媽,再說,她早就隐約的感覺到他家裡人并不喜歡自己,因為他爸媽從來都不曾邀我去他們家裡過,另外麼潇儒有時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樣的意思來。她以前之所以想去,那是想借此穩固和潇儒的關系;現在想去那是名分上的需要。對于這事情,她的心裡甚至還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麼不喜歡我?就連我的人影兒都不曾見過呢!若是這樣,那也是雙向的,反正以後是我倆一起生活。之于為何要這樣提,是因為不想讓他爸媽占了禮去。

倪潇儒說:“哦,這個呀…我媽媽好像有這個意思,等我明日回過家得了确信再說。”

倪潇儒現在變得木然許多了,反正林之韻說橫他道好,林之韻說豎他亦道好,對之中很多事情他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根本懶得去想一想的,因為在他看來那些事情不過都是兩可之事,索然無味。凡事都聽自己的,林之韻對此自然高興,不過她感覺潇儒現在似乎有點木讷的樣子,不太愛多說話,沒有了以前那種侃侃而談的飛揚神情,甚至有點老氣橫秋,她不知道這是為的那一般。

倪潇儒不知道那一晚文麗是怎麼度過的?他沒有勇氣想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是自責、是不安、是為文麗擔心,真是五味俱全,樣樣都有。要是之韻不在,他又要狠狠地掴自己耳光,他知道自己的良心将從此不得安甯。盧梭在其《忏悔錄》中說:“罪人的良心一定會替無罪者複仇的。”自己明明知道怎樣做才能減輕文麗的痛苦,才能讓文麗愉悅快樂起來,可是自己沒有那種決然的勇氣啊!也沒有那樣的機會,因為林之韻她已懷…他在心裡說道:“文麗,你詛咒我吧,我這人好該死喲!”隻有當他到了爸爸那裡和那些病人對坐時,隻有專于注他最喜愛的專業上時,那一時迷失的靈氣才又重新冒出火花來,他重又思緒缜密,循循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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