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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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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倪潇儒接着胖婆的電話,說是談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後,心下裡便已了然林之韻去意已定,古話說:“心去身難留,留下結冤仇。”他知道這個道理。其實這幾日裡,他一直都在想這事情,心裡多少也作下了一些打算,但畢竟不是什麼遂心的事,心裡自然怏怏不樂,就是見了爸媽和妹妹也不多說話。他擱下電話,站在那發楞。他媽媽見此光景便問道:“潇儒,我見你這幾日一直不開心,怎麼了,兩人是不是又吵架了?哎,她這人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瞎折騰,她麼自己辭了工作不說,還害你為她丢了工作,這倒也算了,可她總要無端的尋出一些事由來,小吵不斷,大吵常有,看你這日子…我和你爸一直為你擔心喲!”

倪潇儒也正想尋個機會向媽媽透個風,見媽媽提起,因而就趁機說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說它沒用。媽,你也不用擔心,我倆的事麼,我已想過,是分是合全憑她的意願,我反正無所謂的。”

她媽媽瞥他一眼,說道:“你倒說的輕巧,有這麼簡單麼?還有個瑞元在呀!”一說到瑞元,他媽媽便有氣,說:“她媽媽也真是的,好像隻有她這個外婆似的,難得來住一晚,也要千叮咛萬囑咐的,還怕我虐待不成?我可是他親奶奶呢!

倪潇儒勸慰說:“媽,你不用為這事生氣,她家要帶就讓帶去,反正星期天我總帶過來的。”

她媽媽說:“你倆的事,我是看不懂,也管不了。哎…隻能是你自個兒去料理了。”

母子倆又說了一些話,倪潇儒便出門去賣場。兩人已有足足個把月光景沒有見面,而且連個音訊都沒有。今天來這裡,雖然不曾明說,但心裡都明白是為這事而來。因而兩人碰面多少有些兒尴尬。多虧胖婆從中招呼,才使氣氛緩和下來,過後她便帶上門顧自出去。還是林之韻先開口說道:“嗯…潇儒,嗯…今天…是想和你談談我倆之間的事情。我要說的事情也許你會感到吃驚,甚至會恨我,但我真的是别無選擇,不得不說。因而在這裡,我向你道一聲對不起。”

倪潇儒看了一眼林之韻,說道:“無需歉疚,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其實,這時他心裡已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林之韻将要說的那兩個字:分手。尋常間發生的的那些争争吵吵,不管林之韻是對是錯,甚至是無理取鬧,他都忍了下來,将就着過下去算了,可是現在事情發生了逆轉,既是她有了隐情,說明這段婚姻已就此壽終正寝,再無保留的價值。對這段婚姻,他可說是盡心盡力了,但這隻是一廂情願!他并不因此而怨恨,因為他自己也曾做下過抛棄文麗那樣的事。一想到這,他的心如針錐樣的疼,如冰水般地涼,他幾乎忘記了和林之韻的婚姻。曾有多少的夫妻和情侶,在真正到了分手的當口,那心情多半五味雜陳,愛恨交織。既恨對方的種種不是,又念着對方先前的種種好來。可是倪潇儒現在的心情卻平靜的出奇,他用尋常的心态來看待這段婚姻,處理這段婚姻。他在心裡歎道:“一切皆随她去吧!”

接下來便是一小會沉默。客觀地說,當年林之韻喜歡倪潇儒确是真情真意的,所以她才會費盡心思,計賺這段愛情,更确切地說是這段婚姻。她原本哪裡會想着日後會分手這種事,就連閃念一下都不曾有,也想恩恩愛愛的和他過一輩子,絕不料想會忽然冒出個段老闆來。他又是那樣苦苦地窮追不舍,女人終究逃不脫工于殷勤的男人之手。她喜歡倪潇儒是因為浪漫的愛情,而她喜歡段老闆,多半是期望那份功利的婚姻。金錢雖說不是萬能的,而沒有它卻是萬萬不能的。現在是市場經濟,愛情固然是人們孜孜以求的,婚姻是人生的必經之路,但金錢卻是它們的支撐點,若沒了這個支撐點,那便什麼也不複存在。智者有言:“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如今這段婚姻就像累贅一樣,要費盡心思的甩掉它,這真如她一直認為的那樣:“人事難測,世事難料啊!”過後林之韻才說道:“嗯…潇儒,我倆的分歧已不用贅說,嗯…我已想過,再這樣的過下去,隻會鬧出更大的不快來,與其勉強湊合,倒不如…倒不如就此結束。不求圓滿,但求解脫。”

倪潇儒雖已作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禁問了一句:“非作這樣的選擇不可麼?”

林之韻說:“我知道這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有些事情一眼看去,它的選擇似乎并不好,可是在可供選擇的結果中,它卻是最好的。你有權利,亦有理由恨我,因為這種結果對于你來說,也許并不太公平,但你是一個極有風度的人,你一定會認同我的想法,不會因此設難,因為你知道那樣做沒有意義,對不?”

他和林之韻談論文學雖是高度的一緻,然價值觀卻南轅北轍,因而今日之結局實非偶然。雖非所願,卻也不是不可接受。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法全身心的像愛文麗那般的去愛林之韻,因而當她提出分手時,心裡雖有過一陣子空曠和失落的感覺,但也不怎樣的留戀。若說倪潇儒一點不喜歡林之韻那是假話,因為畢竟沒人拿槍頂着他就範,隻是他的戀愛經曆和一直深藏于内心的那種自責,使得他能平靜的對待這場變故,他緩緩地說道:“幹嘛要恨你呢?一切皆是我自己做下的,自然得由我承擔後果,亦無所謂公平不公平的。可以告訴你,我沒有什麼好難你的,因為那是你的權力!”

隻一會的功夫,兩人便已談妥,隻是在瑞元的事情上,倪潇儒有些猶豫不決,沒有立刻作答。因為他知道爸媽的觀念。

林之韻急了,說道:“其實瑞元由誰撫養都一樣的,血緣關系沒有因此而割斷,父子母子關系也沒有因此而改變。我知道你爸媽也喜歡瑞元,可我這樣做完全是為瑞元的好,你想,他從小到大都由外婆帶,忽然讓他換個環境,恐會對他造成什麼負面的影響。我倆雖辦了手續,但你家裡的人任何時候都可以來看他,也可帶他去你家住。而且,我還希望你仍能像以前那樣,經常帶他去郊遊、去博物館什麼的。”

倪潇儒想想這話也有道理,隻是自己爸媽跟前必要受責備,還得費很多的口舌。看來這事隻有我自己去做難人了!看她去意急迫的光景,何必為這事多拖個三天五日的,大家都心煩,因而說道:“好吧,都依了你!那你想今天去辦,還是明天去辦?”

“我想現在就去辦!”林之韻極幹脆的說。

“好,那就走吧!”倪潇儒亦極幹脆的說。

“那是要證件的,你帶了麼?”林之韻疑問道。

“帶了,這叫未雨綢缪麼!”倪潇儒一半是幽默一半是無奈的說。

聽了這話,林之韻不禁遲疑的站在那裡,潇儒真是個聰明人,連證件都帶上了,說不定自己那處早露出了破綻,隻是他不來捅破而已,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其實在這一層上,林之韻倒真是想多了,倪潇儒不過是從胖婆的語氣暗示中得出來的,所以才帶上了那些證件。

倪潇儒催說道:“剛才那樣急的樣子,現在反倒不走了!”這時他霍然一件事情來,因而說道:“辦這件事情還要提前拟個協議過去才可以的。

林之韻不禁說道:“這倒是的,那我們…”于是兩人便迎面而坐,林之韻沒有說話,隻是朝倪潇儒做了個寫字的動作。倪潇儒知道那意思,因而也不作推讓這種多餘的事,直接握筆開寫,很快便拟定了一份倪潇儒。

林之韻看了倪潇儒甚為滿意,兩人就此出了賣場直接往民政局去,但卻一路無語。民政局的人問:“财産、住房、孩子的撫養事項都明确了?”

倪潇儒就連遲疑一下都沒有,說:“ 都說好了,喏,一條條都寫在紙上。”

民政局的人提醒說:“這可得想好,該要的還是要的,免得日後生悔。”

倪潇儒脫口便說:“不會的,因為女人更需要一份财産,這樣才可以過得安穩,這樣才可以有真正的獨立而無須受制于人。兒子的撫養費和以後念書的費用,我現在一時還拿不出來,但我會适時送過去的。”

盡管這些都是兩人方才說妥的,隻是匆忙之中并未說得那樣的細。現在經人這樣的一問,再則見又是筆錄又是協議的,林之韻不禁遲疑了一下,她看着倪潇儒,這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她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種陌生來,就像自己每天上下的樓梯台階,熟悉卻心中無數,有幾個人說得出自家樓梯的台階數目。林之韻心想,這事畢竟是自己先跨出那一步,再說自己離開他并不是因為恨他之故。平心而論,這些年裡,不管他是自己賺來的,還是從他爸媽處拿來的,不論多寡但畢竟全交在了我的手中,單筆的數目雖然不巨,但小不可大算,她曾粗略算過,那數字連她自己都吓一跳,隻可惜自己一直運氣不好,全打了水漂,當然,那之中自己也花掉了不少。替他想想也冤,尋常時他隻是勸我,卻從不數落我,反倒是常常被我數落,弄到最後他那身上再難搜出個子兒來,這樣對他也許太不公平,因而說道:“潇儒,你想要什麼盡管拿,不用顧及什麼。再說,我現在也不怎樣的缺錢。”

倪潇儒說:“那是另一回事,我隻知道,是男人理應如此。”

此時林之韻覺得,倪潇儒看上去雖文質彬彬,但卻極有男人的氣度,真像爸爸說的那樣,和他一起生活保準平平安安。哎…隻是現在自己已上了别人的船,不得不順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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