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少年沒參加過運動會的夏遲還有點小激動,她聽着主持人的開幕詞,聽着校領導的講話,再伴着運動員進行曲随其他同學一起走過觀禮台,發洩似的喊出嘹亮的口号,好似把心中的郁結一起喊了出來。
隊列結束後,各班同學回到位置坐好,趁着整理的功夫,廣播通知男子100米比賽即将開始,請參賽運動員換好衣服到檢錄處檢錄。
夏晚懶得回去換衣服,順便還想再美一會兒,就向杜司宇借了校服外套披在身上,和徐婷婷湊在一起看星座雜志。
“你們誰會寫運動會稿件啊,每班都得送的。”杜司宇站在前面,晃晃手裡的紙筆,“要寫的舉手,東西都給你們備全了。”
但下面無人應答。
杜司宇:“靠,不是吧,運動會兩天呢,你們也不能可我一個人霍霍啊。”
趙鵬十分同情,但并不打算幫忙,“體委加油,我們看好你。”
“看好個屁。”杜司宇覺得這樣不行,“沒寫人的話我就強制了啊,這樣,其餘同學随意,班幹部每人給我寫三份,行,就這麼定了。”
“咋就這麼定了,我同意了嗎。”突然收到強制任務的鐘景明非常暴躁,他暫停遊戲想要好好和杜司宇理論一下,但擡眼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韓途生,隻好把各種不爽壓回心底。
但寫稿子是不可能寫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寫。
他四下尋摸一圈,恰好喬頌、陸塵和夏遲就坐在他周圍,于是雨露均沾,一人塞了一張。
又被加了任務的喬頌瞬間懵逼,“你幹嘛啊?”
鐘景明理直氣壯,“都是同班同學,還都坐在一塊兒,互相幫忙怎麼了。”
陸塵:“你咋不幫我們寫了呢。”
鐘景明:“室外光線太強,我眼睛疼,看不了字。”
夏遲:“你看不了字你還打遊戲?!”
鐘景明:“遊戲是遊戲,稿子是稿子,夏遲,你猜你為什麼語文考不過我,就是因為你對文字的理解不深刻。”
夏遲:“……”
陸塵:“我語文和你平分吧。”
鐘景明:“但你數學比我低,說明你和我的邏輯思維還小有差距,你根本無法理解我這句話背後的複雜含義。”
陸塵:“……”
面對鐘景明的強詞奪理,喬頌居然無法反駁,弱弱道:“我各科都沒考過你,是不是已經沒有發言權了。”
鐘景明:“還算你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但夏遲不想吃這一套,她把三張紙收回并塞進鐘景明手裡,“自己寫,不寫的話就給你告老師。”
鐘景明:“……”
她看出鐘景明的欲言又止,可她完全不在意,“我雙标,我沒素質,你能把我咋地,你就說你寫不寫吧。”說完,還威脅似的瞄了一眼韓途生。
鐘景明抿着嘴巴,下意識的看向陸塵,然而對方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看着手裡的白紙若有所思,“不對啊,我們為什麼要寫。”
喬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對啊,這不是我們的活兒啊。”
運動會由各班體委全權負責,雖然也需要同學們的參與,但也沒人說要強制參與。這活兒本來就是杜司宇的,結果他打了一個出其不備,把自己的活兒塞給了他們。
還在前面樂呵呵的杜司宇瞬間打了個寒顫,扭頭卻正好對上了四道死亡視線。
夏遲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勾勾手指,杜司宇有了危機感,本來不想過去的,但另外三人也在盯着他,感覺不過去的話會死的更慘一點。
“咋了?”
杜司宇硬着頭皮走過去,結果夏遲收了四人手裡一共十二張紙,強硬的塞回他的手裡,“聽話,自己寫,還有,自己的活兒自己幹,再有下次我就給你告老師,說你身為班幹部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還偷懶,根本沒給同學們起到示範帶頭作用!”